,是她給他的幸福。
他將那塊沾著血的白床單剪下,放入墟鼎中,又用修補訣將破損的床單補好。
白子畫將仙力凝於掌上,源源不斷地輸入花千骨的體內,為了安神又吻上她的雙唇將真氣輸進去,這才拿了些傷藥,塗抹在傷處。
反正睡不著覺,便又摟了她在懷裡,橘色的燭火下,粉嫩嫩的小臉此刻睡得像嬰兒般寧靜。他不是沒見過她的睡顏,上一世是師徒,她因為惡夢害怕,他便留下陪她,那時是不敢多看;妖神殿中他們仍是師徒,她硬逼著他躺在身邊,十指緊扣,他只能趁她睡著時偷偷地看;自她死而復生後,多少個夜晚,她在夢裡喊著東方彧卿的名字,呢喃著殺姐姐、糖寶,卻唯獨沒有自己,只能聽著看著,心如刀割;而今,她願意回到他身邊,任他疼任他愛,可知他有多感激嗎?
這以鮮血澆灌的片刻幸福,是他窮盡一生要去守護的至寶,自己不傷不滅,可小骨卻還只是個脆弱的孩子,她要永遠陪著他,不可以再丟下他。
心念至此,白子畫又吻了吻她,好像吻多少次都不夠。花千骨被吻著,不高興地皺了皺眉,嘟囔著呢喃了一聲,伸手就胡亂拍打,像是……在打蚊子。
早已被花千骨融化成水的白子畫,笑意更深,好了好了,不鬧了,好好睡。
陽光爬上了窗欞,屋外的鳥叫吵醒了睡夢中的花千骨,她揉著痠麻的腰打了個哈欠,極不情願地睜開眼睛。
天啊!自己正抱著師父,一隻腳掛在他身上,手臂橫在腰間,趴在他身上。花千骨不停地眨著眼,昨晚那一夜的瘋狂回到腦子裡。
天啊!她竟然和師父那個……那個了……
花千骨嚥了咽口水,白子畫的手臂正搭在她的頸下,雙目緊閉,略有些薄削的唇嵌在如冠玉般的臉上,在清晨的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
天啊!這樣的師父太美好了!花千骨的口水差點滴在神仙師父光潔的胸膛上,她趕緊吸了吸,自己簡直被迷了心竅。
手指忍不住拂上他的眉間,微微翹起的眼睫,還有高高的鼻樑,他那麼聖潔美好,靜靜地躺在那,像一朵白蓮花。
好想吻他,但是怕要玷汙了他吧……
花千骨只是痴痴地看著,近在咫尺又不敢褻瀆,早已忘了自己和他已品嚐過那人世間最為銷
魂的芙蓉帳暖春月夜,反而像看一座金漆神像般仰慕遵從。
低不可聞的一聲嘆息,花千骨只覺得小腦袋被輕輕按了下去正覆在師父的唇上。
師父的睫毛微微抖動著,半眯著眼睛似笑非笑。
原來師父在假寐!
花千骨可是受驚不小,一個激動想翻下去,奈何幅度大了點,腿撞在白子畫的夏身。
白子畫悶哼一聲,長臂勾住不安分的小腦袋,輕輕柔柔的吻如春風化雨,逞了一夜威風的小東西又開始蠕動起來。
“師父疼……”
花千骨委委屈屈地看著他,想從令人窒息的吻中逃出來。
這就疼了?他可什麼都還沒做呢。
“誰讓你不老實。”白子畫將她拉進懷裡,昨天傷了她,心疼了好久,怎麼還會再來一次呢,雖然抱著她,剋制得有些幸苦。
不過,她竟然沒主動吻他,這讓他有些鬱悶,要知道自己可是閉著眼等了很久呢……
用過早餐,兩人攜手在曲江邊閒逛,這裡是京城一處遊玩勝地,每年春日上巳節時,美女如雲,胭脂花粉的香味簡直能燻落天上的飛鳥、江裡的大魚,幸好現在是秋天,要是春暖踏青日,師父還不看花了眼。花千骨幽幽地想,突然覺得那個妖里妖氣的聲音說得不錯,師父是她一個人的。
不過,自從師父追著她下了長留已經很久了,吃吃喝喝的日子過得是很開心,但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