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是長留掌門,怎麼能一直這樣陪她呢。
真的要回長留了嗎?那她還能嫁給師父嗎?不行不行,要是被其他仙界眾人知道了,那還不成了笑柄、醜聞,自己這麼一個小角色也就算了,可師父該怎麼辦啊……
她越想越多,越想越覺得此時拉著她的那個人不真實。
白子畫感知她情緒波動,低頭看著她道:“身體不舒服?”
“沒有。”花千骨立馬否認,給他一個甜甜的笑。
“那就不要胡思亂想。”
“師父,我們什麼時候回長留啊?”避不了,還是早點商量早做打算吧。
“我們不回去。”
“啊?!”花千骨拉住他,圓圓的眼睛裡全是問號與驚訝。
還是跟她說了吧,白子畫心想,遲早也是要知道的。“我已辭了掌門之位,現在是師兄摩嚴暫代,等幽若再鍛鍊鍛鍊,就可接替掌門之位了。”
花千骨想到白子畫曾與她說起過,沒想到這麼快就辭了長留掌門,想起當年在長留初見他時,漂浮雲端的白衣仙人端坐在高臺之上,祥雲圍繞,衣袂翩翩,而今自己卻將他拉下神壇。
“都是我害了你。”花千骨低著頭,雖然心裡有些發怵,但從未想過師父也不回去了。其實,師父在哪她就在哪。
白子畫擔心她要難過,安慰道:“修道之人本就不該有執念,名利富貴是如此,世間萬物皆是如此,順應自然,才能迴歸本真。小骨,你明白嗎?”
“我明白了。”
白子畫摸了摸她的頭,自己何嘗不是在執著,執著與她在一起的生生世世。
☆、新婚之夜
人間的天氣越來越冷,師徒二人便往南走。南方還是花季又多有秀美山水,自是避世隱居的好去處。兩人尋得一處山谷,谷中青木成蔭,綠草如毯,玫紅色的九重葛點綴其中,山崖上幾方清泉緩緩而下,匯成一汪深潭。沿山路緩行,出得谷口便是深壑縱橫,其間雲霧繚繞,氣澤蒸騰,到底有多深也看不真切,幸有幾處古舊板橋牽引,出行才不至於受阻,但正因此險惡地形加上板橋年久失修,附近村民也很少過來。
“師父,這裡不錯,又美又安靜。”
白子畫點點頭:“你喜歡就好。”揮手以仙力加固了板橋後,牽著花千骨來到谷中。
谷中有一處現成的茅屋,經白子畫整修後變得寬敞明亮、古樸清雅。花千骨彷彿又回到了當年與白子畫遊歷人間的場景,在花蓮村的小屋裡,兩人度過了一段寧靜時光。
沒想到還能再有這一天。
花千骨從背後抱住正準備砍柴生火的白子畫,臉貼著他挺拔的脊背,千言萬語湧上心頭,但只想喚他:“師父……”
“嗯?”白子畫被她抱住,心裡暖暖的。
“師父……”
無奈地轉過身在她額上親了親:“傻瓜,我不是在嗎。”
花千骨笑著吊在他身上,小鼻子在他身上嗅來嗅去:“師父你好香。”
白子畫滿臉黑線,他又不是女人,哪裡香了?攬住小蠻腰想把她抱起來。
花千骨不滿地扭動著小身體,嘟著嘴道:“師父,我不是小孩子啦!”
“沒把你當孩子啊。”白子畫很無辜地看著她。
花千骨指了指已經離地的雙腳,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我看路上爹爹抱女兒都是這樣抱的。”
小徒弟把自己當爹爹?白子畫心裡彆扭,仍舊抱著她,想了想認真地道:“小骨,今晚我們就成親。”
“啊!”花千骨瞪著大大地眼睛望著他,她還沒準備好呢,況且,只要師父要她,兩人神仙眷侶地在這兒生活,成不成親並不重要。
她撓了撓頭道:“跟師父在一起就好了,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