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
只見鄧、連二人激鬥了二十餘招,鄧長老突然間一聲痛哼,左臂鮮血長流,已被戟尖所傷。連棟出手如風,欺近身來,左戟倒轉,重重撞在鄧長老胸口“神封”、“玉書”兩穴上。勁力到處,鄧長老委頓在地,錚的一聲,單刀脫手落地,身子已動彈不得。
便在這時,從後院奔進來一名瘦長身材的年輕道士,遠遠望見秦川受制不動,鄧長老中傷倒地,不由得“啊”的一聲驚呼,滿臉關切之情。只是其時眾人驚愕之下,均未曾留意。
連棟收了雙戟,哈哈一笑,身形一晃,搶到秦川身邊,右手運指如風,一口氣補點了他胸前六處大穴。秦川呆立當地,眼睜睜的瞧著連棟,作聲不得,猶如泥塑木雕一般。
寧虛叫道:“連少俠,快來幫貧道解穴!”秦川並未點他啞穴,是以他身子雖動彈不得,卻能張口呼叫。
連棟嘴角邊露出鄙夷之色,哼了一聲,從秦川手中奪過銀絲拂塵,施施然走到寧虛身旁,在他胸前和背後推血過宮,想要幫他解穴。哪知他試了幾下,寧虛仍是一動不動。
連棟稍一遲疑,轉頭望了望秦川,大拇指一翹,讚道:“幫主,你的點穴功夫可高明得緊啊,連在下也解不開,佩服,佩服!”
秦川僵立當場,心念電轉:“原來眉月師太傳話中的‘門戶有變’,倒和蘭妹所猜不謀而合,想不到這個幫中叛徒,竟爾應驗在連棟身上!”心中又驚又怒。只是啞穴被點,不能說話。
連棟吁了口長氣,側頭打量著秦川,軒眉笑道:“幫主,真想不到你武功竟如此厲害!唉,若非你打退了華山派的叢掌門,又破了泰山派的天門劍陣,還妄圖說服泰山派叛離沐盟主,情勢萬分危急,屬下若不及時力挽狂瀾。只怕會誤了沐盟主的大事。幫主莫怪,屬下也是不得不然,實在是情非得已!”
秦川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只是目不轉睛的瞧著連棟,始終猜想不出他為何會突然從背後偷襲自己。
連棟舉起拂塵向泰山派群道揚了揚,雙手一拱,叫道:“各位,寧虛道長乃是沐盟主親定的貴派掌門。玉皇觀主持,我勸諸位好生替沐盟主做事,休生異心,免招殺身之禍!”
通虛和靜虛二道不約而同的問道:“尊駕是什麼人。憑什麼在此耀武揚威、指手劃腳?”
連棟哈哈一笑,先將拂塵插入腰際,又伸手從身邊摸中取出一塊黃澄澄的令牌,高高舉起。叫道:“‘天道之令,天地皆應!順者有生,違者無命!’這句話各位想來都聽過吧?”
通虛凝目一瞧。果然便是傳說中的“天道令”,臉上陡然變色,失聲道:“你,你也是天道盟的人?”
連棟傲然道:“不錯!你別以為秦川僥倖打敗了一名‘天道使者’,便能救得你泰山派。不妨實話告訴你們,沐盟主手下高手如雲,誰要是對他老人家存有二心,定教你們人人死無葬身之地!”
通虛倒抽了一口涼氣,問道:“連棟,你身為百戲幫舵主,為什麼暗算貴幫秦幫主和鄧長老?”
這句話,自然也是秦川和鄧長老的疑問。
連棟轉臉向秦川望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道:“秦幫主,你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吧,屬下其實也是‘天道使者’之一!”又向躺在石階上的鄧長老拱手道:“鄧叔叔,小侄出手不知輕重,多多冒犯。你老人家別生氣,等大功告成之後,小侄再向您負荊請罪!唉,只怪您老人家一向老謀深算,武功又高,極易壞了大事,情非得已,小侄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