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
她的胸口有一處像是被尖刀刺穿了一樣。
也不知道怎麼回到家,薄荷已然失去作用的腦子亂烘烘地。
她還無法思考,方才怎麼會講出那些不經大腦的話,但她很後悔很後悔。
如彥宇所說,她把太多的事情全混在一起了,所以分不清什麼是現實。
她是因為他給與一個女孩溫柔心意而愛上他的,然後因為太過懦弱,所以死也不敢告白,卑鄙地親了就跑,對她而言的初吻,對他來說的確可以當成是那些強吻之中的一個,她不願去想這一些,再次和他重逢後,被愛情衝昏了頭,失足墜落。
她其實明白,那些被睡史他都是被強迫的,而且也知道在那之後他真的沒有喝酒,就連和她約會,他都只喝果汁或紅茶。
或許她真的慾求不滿吧!
她希望擁有全部的他,也被他擁有,所以一看到他被別的女人強吻,她失去了理智。
隨便一個人都能得到他,她還沒有感受過的他。
他也是因為她的吻而愛上她的,所以別人的吻引爆了她埋在心底的恐懼。
她到底在怕什麼?
她一點都不怕她的聲音被人聽見,今天在想要吼人的時候,她連考慮都不用就動用了原音。
薄荷無法思考,大吵一架之後,她整個人都亂了,連眼淚都流不出來,她不想分手,卻主導了分離的命運。
突地,她想清楚了,這就是她最害怕的事情。
她真蠢,她害怕和吳彥宇分手,她害怕他不再愛她。
底牌掀開,大勢也底定,但結果卻好諷刺。
“呵呵呵……”薄荷的笑聲空洞,脆弱到隨時能夠粉碎。
突地,門鈐響起。
薄荷三步並作兩步,毫不遲疑的拉開門。
迎入她眼簾的人兒卻不是她現在最想見到的人,撲進自己的懷中。
薛沛艾哭得梨花帶雨。“政明絕對不想娶我,所以我也不要嫁了,薄荷,我們走,不要再理那些混蛋的男人了!”
薄荷無意識地點頭。“正好,我也被拋棄了!”
晚上近十一點坐上東部幹線的莒光號,一路搖搖晃晃,感情逃兵薄荷和落跑新娘薛沛艾不顧火車上眾人的眼光,面無表情地流淚。
明明是夜車,但人多得嚇人,她們滿不在乎,竊竊私語已經進入不了她們充滿腫脹感的腦子。
因為誤點,六點半天亮才到達臺東火車站,時間緊急,她們沒有出站,跑過了月臺,跳上了一列柴油快車。
沒有什麼人坐的柴油快車,快要散架似地發出叩隆叩隆聲音,行駛在南迴鐵路上。
右邊是海岸山脈的尾巴,左邊是太平洋,沿途景色壯麗,風景一變再變,絕不相同。
整節車廂只有她們兩個女人,薄荷將窗子拉高,讓清晨的風,熱帶的空氣,溫暖被二月陰冷臺北凍傷的心。
在經過一個又一個隧道之時,嘈雜的聲音加大,轟隆隆地,奇異地反倒讓也很嘈雜的心靜了下來。
而且黑暗光明黑暗光明也不斷的變換,牽動著心情柳暗花明。
一個又一個鋪滿白石頭,花木扶疏的小車站,寧靜一如她們許多年前來探訪時一樣,好似千年都不會變。
薄荷不想問薛沛艾發生什麼事了,正如她也不想談。
都太瞭解彼此了,所以不需要做多餘的舉動,能這麼傷心的原因不多,一個女人活到二十七歲早已練就金剛不壞之身,但唯有心還是一如七歲時的柔嫩。
感情太高深,每個人都註定要遍體鱗傷,所以她們很靜很靜,強忍著想要哭泣的痛。
六個小時前
後悔莫名的吳彥宇驅車前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