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自己對話,九炎落沉靜下情緒道:“你忘了從小給予你幫助把你帶在身邊的女孩?如果不是她,你有什麼資格在此耀武揚威。”
年長的九炎落聞言彷彿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把自己年少的記憶一點點回憶。
坐在下首的九炎落好似被什麼突然侵入記憶,上面人的過去一點點在他腦中鋪開,就像他切身經歷了一樣,但那裡面沒有清傲的身影,沒有唐炙口中的悅姐姐,只有眾多被他們欺負的畫面,每次笑的最開心的是他心中永遠不懈上前的冷淡身影。
下面的九炎落看眼上面的人影,驟然展開自己的記憶。
上面的人明顯愣了一下,繼而便是冷笑,說了句:“心思老辣,步步為營,不愧是工於算計的女人。”
九炎落聞言頓時暴怒,瞬間從座位上彈起。
小李子驚了一下,趕緊扶住皇上:“皇上,皇上,您怎了,是不是做惡夢了,要不要回去睡?”小李子擔心的撫著皇上,問的小心翼翼。
九炎落滿頭大汗的看眼周圍的情景,正前方龐大的九鳳戲丹圖閃耀著五彩的色澤,一張紫檀木榻擺在前方,是悅兒最常休息的座位。
九炎落深吸口氣,坐回座位上,酒醒了一半:“準備水,朕要沐浴。”又做夢了,這次那人更是不像話,竟然說出如此不顧他人的言語,不過夢中的棲悅竟然那麼愛他。
九炎落在奇怪對方的記憶與自己完全不一樣時,最欣慰的莫過於對方的回憶中,棲悅毫無保留的愛。
九炎落想到這一點,頓時酒氣全消,神清氣爽,他就知道章棲悅怎麼可能不愛他呢,棲悅果然是愛他的。
九炎落沐浴過後,踏著滿足的腳步,把睡著的身影攬入懷中,嘴角帶著霸道的笑:“睡吧!是我。”九炎落捋順著她的頭髮,哄她重新入眠。
……
深秋時節,大地枯黃,寒風捲著殘沙吹過地表,帶起點滴沙粒,這已算是溫和的好天氣。
一家不起眼的賭場外扔出一個衣衫襤褸的身影:“沒銀子就別進來!滾!”嘭!賭坊門關上,把人拒之門外。
高瘦的男子瞬間從地上躍起,指著緊閉的門扉嘀咕了幾句不甘不願的揣著袖子,罵罵咧咧的走了:“有什麼了不起,皇上的一兒一女都是我女兒生的,我是國丈是太子的外公,等老子飛黃騰達了,你們還不是舔著本大人的腳讓本大爺進來,到時候本大爺還不稀罕。”
章臣盛罵罵咧咧的唸叨著,帶補丁的衣服裹在身上不足避寒,一陣風吹來,他更加鎖緊單薄的衣衫,別無任何辦法。
早在幾年前他因為收受賄賂,沒了官職,如今在家閒混,已沒了東山再起的野心,曾經不得志時,他不是沒想過好好為官,重臨巔峰。
但一次次的失敗,讓他心灰意冷,乾脆他也不想了,成天吃吃喝喝,好好享受日子自己七品芝麻官的位置,能拿就拿能享受就享受,誰知這最後的庇護也沒了。
章臣盛才真證意識到,皇上根本沒想過顧念他的面子讓他在七品的位置上混吃等死,全了皇后最後一點體面。
皇上沒有,他便連最後的體面都沒了,如今他不過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糟老頭,成天被人追賬,妻妾跟人跑了的老頭子,甚至再不敢當著人說他是皇后的親生父親,因為說多了會有人以冒充皇親國戚罪把他送入大牢。
裡面的人不問原由、不分因果,上來就對他動刑,一來二去,他怕了,再不敢當著人亂說,只敢嚷嚷他有個嫁入管家為妾的女兒,‘震懾’那些從他這裡討不到銀子想砍殺他的債主。
章臣盛再把單薄的衣服鎖緊一點,穿過一條條狹窄、髒亂的街道,躲進一座完好的破廟內,把新來的那個乞丐趕遠一點,自己窩在門口的位置準備睡覺。
“讓開!讓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