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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皇后娘娘既然看上了,他怎麼能不為皇后娘娘分憂。
九炎落執起玉質的酒杯,剛觸碰到嘴角,一絲微不可查的琴音傳入他的耳朵,讓他瞬間一頓,相隔多年,他亦能聽出悅姐姐肆意如風,孤高亮潔的指法,彷彿天生帶了幾分純淨,清透如水,緩緩流淌,滋養萬物,潤物無聲。
瑞楓葉目光一頓,眼裡閃過一抹疑惑,內院他也請了伶人,怎麼會有悅兒的琴音傳出?
瑞楓葉不動聲色的招來管家讓他下去看看。
內院中,八角亭臺前的場地外,尉遲解語如一隻彩蝶,飛舞在萬花叢中,輕靈柔美。
撫琴的章棲悅卻更加空靈,彷彿吸盡了滿園的春景盡情揮灑在她的琴指間,如牆頭冒出的新竹,碧玉編織的彩旗,在她輕挑慢捻間,彷彿雨水清洗了世界波光粼粼一片清透,潤物無聲的琴引種,讓初春的寒意彙集音符,吹滿花海,絲網在花叢中隱匿,活躍的滋長聲躍入耳朵。
讓人不禁嗔怪夢境太淺,難以記清,初春的美好畫卷。
在場的人們無不被其行雲流水的琴技吸引,尉遲解語也成了她琴下的一部分,但可惜只是薄薄的一筆,讓人輕易忽視。
一曲完畢。
人們甚至不去管尉遲解語有沒有跳完,紛紛讚歎章家大小姐無與倫比的琴功。
“莊王妃真看不出來章小姐深藏不露。”
“就是,就是,不單人長的漂亮,就是這琴也是萬里挑一,瑞世子好眼光,好眼光。”
莊小蝶胡亂笑著,她也很驚訝,心裡現在還沒回過神來,悅兒竟然彈的一手好琴?都怪她平時怕孩子自尊受挫不敢問,早知如此,她還不時時顯擺她未來兒媳婦的本事。
“莊王妃好福氣。”
“呵呵,哪裡哪裡,雕蟲小技,不如平時彈得好,這孩子刻苦,什麼都比別人多學兩天,哪當得起你們如此誇。”莊小蝶笑容顫抖的謙虛著。
眾人自然毫不吝惜的繼續誇,甚至有人直言要讓棲悅自家姑娘當師父的。這可是實打實的認同,給予了最高讚美。
尉遲解語臉色蒼白,她只是讓章棲悅伴奏,並不是讓她搶走她所有目光!她最後甚至沒有舞完,但章棲悅的琴聲停了害的她不得不把最後一此鼓舞挽花收住,太可惡了!
章棲悅透過人群,看向兀自站在花海中間的尉遲解語輕蔑的一笑,找人伴奏就要做好被伴了的準備。
尉遲解語見狀氣的險些昏過去,她故意的!章棲悅肯定是故意的!
章棲悅噓了一聲,佛曰不能說,不能說。
尉遲解語氣的衝過去要給章棲悅兩巴掌。
她背後的侍女急忙拉住她,小聲提醒:“小姐,不能亂來,這裡是忠王府。”
尉遲解語立即收勢,可她四下一打量,哪還有人看著她,所有人不是忙著巴結莊王妃就是圍著章棲悅問她師承何人。
尉遲解語見狀委屈頓時湧上心頭,她這麼努力,這麼……
尉遲夫人捂住她的臉把她帶離空蕩蕩的舞臺中央,怨恨的等著被人群保衛,笑容靦腆的章棲悅,她們都小看了那個女孩,那才是真正的有心機!一曲琴把女兒的好事全攪合了!
“不許哭!這時候哭你就是承認自己的敗了!”
尉遲解語頓時忍住眼淚,可她怎麼能不委屈,她練習了那麼久、學了那麼久,是想跳給莊王妃看,讓她看到她的努力,看到她的討好,從而接納自己,可都讓章棲悅攪合了!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
完全忘了是她主動挑釁再三,是她指名道姓讓章棲悅伴曲。
前院內。
權書函的果酒放在嘴邊很久也沒有嚥下。
柳少頃好奇的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