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同情那些受害人。”
“希望她們不會有事。”杜維深吸口氣,放鬆地笑了笑,“爸媽知道你們回來了嗎?”
“知道,媽還滷了一大鍋雞翅和海帶。”杜豫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這陣子在美國吃那些油膩膩的漢堡和三明治,簡直快把我憋死了,更別提那些甜得要命的油炸甜甜圈,我這才知道為什麼他們大部分的警察腰圍超出標準。”
“哈!誰教你自告奮勇要跟著去。”杜維幸災樂禍地道。
“喂,我是因為蘇學長的老同學極力邀請我才去的,他還說要帶我去吃紐約最有名的牛排……結果都是騙人的,害我去那裡做了一個月的白工,每天跟毛髮和纖維物、顯微鏡為伍。”
想來他還有點慪,一大堆人圍著他讚美什麼“亞洲最年輕有為的天才法醫”,結果還不是要拐他免費幫他們檢驗證物。
“蘇庭鷹的老同學?那個藍眼警探雷慕?”杜維笑彎了腰,“難怪你被拐,那老小子是出了名的騙死人不償命,只有你這個白痴仵作會相信他。”
杜豫瞪他一眼:“杜維先生,再警告你一次,我的工作是很神聖的,名叫法醫,不叫仵作,OK?”
他笑了:“法醫不就是仵作嗎?”
杜豫撇開頭,喀啦喀啦地咬著蠶豆酥,一副不與小人多費唇舌的模樣。
“記得晚上回家吃飯。”說完,杜漸放下馬克杯,站了起來。“我會的。”杜維羨慕地看著他們,“這次出任務回來,又撈到長假放了吧?”
杜豫興高采烈地道:“那當然囉,一個禮拜的假,太美好了,我要每天窩在家裡吃飽睡、睡飽吃……”
“你被豬附身啦?”“呵呵呵,隨你怎麼說。”杜豫臨走前不忘朝他扮個鬼臉。
“去你的。”待送走了兄弟,杜維滿臉笑意地走到辦公桌旁。
看著面前一大堆的公文卷宗……放假?作白日夢還快一點。
“唉,我是個苦命的男人。”
玉梨回到家,疲倦地癱在大床上。
哎喲,她全身骨頭快要散了。
她要度假、度假、度假……
行動電話突然響起,她掙扎著要接,卻又打消主意。
她已經下班了,所謂上班一條龍,下班一條蟲,她今天已經做了一整天的猛龍,現在該有權利做條懶蟲了吧?
她索性關機,不再理會。
過了一會兒,家裡的電話鈴聲突然大作。
她哀哀叫了一聲,心不甘情不願地伸手拿起話筒。
“喂?啊,媽。”她一手拿著話筒,另一手脫掉絲襪,然後解開襯衫鈕釦。
“你最近很忙嗎?”她母親溫柔的聲音帶著一絲譴責。
“是啊、是啊。”她心裡有些愧疚,“對不起,好久沒有去看你和叔叔了。”
“你叔叔很想你,老是叨唸著你都不來看我們。”
玉梨怔了怔,纖纖秀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卷著電話線:“嗯,你知道我很忙。”
“玉梨,你叔叔雖然不是你親生爸爸,可是你知道他一直很疼你。”
她悶悶地道:“媽,我明白。”
“你是不是還不能諒解媽?”
“什麼?”她茫然地問。
她母親輕聲嘆息:“你是不是氣我再嫁?”
“媽,你不要胡思亂想,你跟叔叔都結婚十幾年了,不要說那種玩笑話。”她振作精神,笑道:“當心被叔叔聽到喔!”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你一直跟我們好生疏?”她的語氣有點感傷。
“沒有的事,你不要亂想,我這陣子工作真的很忙,有時候會想幹脆放長假算了,每天躺在家裡當趴趴熊也不錯。”
“你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