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需要跟時檀好好溝通一下……您能先出去一下麼,等我們溝通完了,再來就小白的問題,一起作一個真相說明……”
祁繼面對駱厚予時,語氣恭恭敬敬,可是,瞟向她的眼神,卻是極度涼淡冷厲的。
“好,你們先說,我到外頭去等著!”
駱厚予很識趣,走了出去。
門,啪嗒一下,合上,是祁繼關的門,他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裡,用一種無比深沉複雜的眼神看她。
時檀心驚肉跳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背上就像被刀鋒指著似的,一陣陣發涼。
他這是怎麼了?
“駱時檀,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是不是忘
了跟我說。”
他淡淡的說,眼神一夾再夾,夾出了一條讓人害怕的線條。
待續!
還有一更在十一點左右。
☆、駱時檀,剝奪我作父親的杈力,你憑什麼這麼做?
一
認得祁繼的人都知道,他可以笑若春風,談笑間可拿下價值億萬的合同,也可以冷若寒霜,三言兩語,可令久戰商海的老狐狸們噤若寒蟬。
這個男人,翻臉,有時比翻書還快琺。
比如說,七年前,他可以一會兒哄她,一會兒逼她,一會又不顧她意願,要她祧。
這樣的他,時檀是領教過的。
今天,她再次見到了他的這一面。
就在這一刻,這樣一句看似很平常的話,被他用這樣一種眼神,這樣一種語氣說出來配合著說出來,無形之中就充滿了討伐的味道,時檀那顆本來就七上八下的心,因為這句話,而越發亂的天翻地覆。
他,好像知道什麼……
這是一種直覺。
而接下去,他吐出來的話,則驗證了她的直覺。
“剛剛,我接到了方樺的電話……她跟我說了一件事。駱時檀,你他媽真是好樣的,嗯……”
最後一個“嗯”字,是被他咬出來的,就像淬了冰一樣,能把人冷到骨子裡,那眼神也跟著變得冰寒徹骨,而她只能在他冰刀似的目光裡,赤~裸裸的被凌遲:
“生了我的兒子,卻掛到了別人戶口下?故意營造了那樣一個假相,讓我一直以為你是出於某種好心,才收養了安第森家的孩子。原來根本就不是。”
他突然毛骨悚然的笑了一個,這是怒極而笑:
“事隔七年,我到今天才知道,原來小白根本就是我親生兒子。
“駱時檀,怎麼能這麼無情,不僅私自剝奪了我作父親的權力,還剝奪了小白享有父愛的權力?你憑什麼這麼做?
“有你這樣當母親的嗎?
“有你這樣愛孩子的嗎?”
一句句冰冷的利斥,似一把把鋒利的尖刃,在往她身上,狠狠的一下復一下的剮下來,似要將她身上的肉一片片活生生的剮盡。
血色,迅速從時檀臉上抽盡,直到只剩下一片死灰。
時檀沒想思考,連呼吸都沒了,隱瞞了六年的驚天秘密,居然就在這樣一個天下大亂的日子裡一起被曝光了。
方樺怎麼可以出賣她,怎麼可以?
她心痛死了,覺得整個世界突然末日崩塌了,而她這個居住在高樓之上的人兒,只能眼睜睜看著面前繁華的城市,在眼底土崩瓦解,自己也只能跟著傾倒的大廈往死亡的地獄墜下,放眼看,一切美好不復存在,只有死亡在空中飛舞,她將伴著天地萬物,一起深深的被埋葬。
可理智又在提醒她:方這麼做,是為她好——她一直一直希望小白可以擁有有一個正常的家庭,更希望她的婚姻可以持續下去。
“說話呀?你不是很能辯的嗎?嘴巴一向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