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塵使勁點頭,「喜歡。」
「既然喜歡,那塵兒給雪人取個名字。」
蕭逸塵偏頭看了看花未情,再看了看立在雪地裡的雪人,「怎麼取?」
「塵兒喜歡叫他什麼那就取什麼。」
蕭逸塵還十分害羞,把臉往花未情的頸窩裡蹭,「塵兒不會取名字。」
「怎會不會,塵兒再想想。」
蕭逸塵還是有些害羞,一個孩子的世界如這白雪一般純潔無暇,遇到陌生的人或事總會有些害羞,不曾有概念。花未情便是要教導他去接觸,去領悟。
「塵兒,你看,這雪人多好看,你覺著日後怎麼稱呼他才好?」
蕭逸塵從花未情頸窩裡抬頭,輕抿著唇,紅撲撲的臉十分可愛,「以後叫他小白,好不好?」
花未情甚是欣慰,「當然好,塵兒想怎麼叫就怎麼叫。」
蕭逸塵脫離花未情的懷,再抬手在雪人的身上輕輕撫了撫,虔誠而又帶了幾分害羞地喚:「小白。」
在這冰天雪地裡也待了好長一段時間,花未情張開雙手,「來,塵兒,我們回屋裡去。」
蕭逸塵依依不捨,「娘親,小白也能一起回屋麼?」
「小白不能進屋,屋裡暖和,他會化。」
蕭逸塵扁著嘴,也不倔強執意要把小白搬回去,「那我等會再來看他。」
「嗯,好。」
花未情抱起蕭逸塵往屋裡走,在迴廊拐角處正看到蕭嵐軒從外面回來,身上還披著一件雪白的毛裘。
蕭逸塵見到蕭嵐軒,亮著嗓子喊,「爹爹!」
蕭嵐軒見到這邊的兩父子,臉上浮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快步過來,從花未情手上接過蕭逸塵。花未情與蕭嵐軒對視一眼,眼波流轉暗含情愫,不需過多言語。
蕭逸塵立即和蕭嵐軒說起小白的事,說得十分起興,「爹爹,我帶你去看小白。」
蕭嵐軒一口應下,蕭逸塵此時急於向爹爹展示自己的傑作,心情十分激動。看著這樣的他,花未情與蕭嵐軒再對視一眼,淺淺一笑間彷彿這漫天冰天雪地都轉為暖春。
「嵐軒。」
「嗯。」
「有事要和你商量。」
「何事?」
「我打算讓小酒來府上過年,你意下如何?」
「你喜歡。」
早知道他會這麼說,花未情便早早將信寄了出去。
蕭逸塵指著院子裡的雪人,「爹爹,看,那個就是小白。」
蕭嵐軒臉上攜著淺笑,「是塵兒堆的?」
「是塵兒和娘親一起堆的。」蕭逸塵的小手指著雪人的手,「小白的手是塵兒做的。」
花未情在一旁道:「你看,你兒子多會邀功。」
蕭嵐軒看他一眼,「也不知道他這性子像誰。」
這句話裡頭話裡有話,花未情頗為得意一笑,「兒子自然像爹。」
宮裡頭來了人,指名道姓要花未情進宮一趟。蕭嵐軒沉著臉,倒也沒說什麼。這已然不是第一次,三個月前,花未情剛從西北迴來,得聖上傳召,名義上是要他稟報蘄州知府誤抓一事,實則是讓他進宮陪駕。
自那一次,花未情又進宮兩次。無非是陪著皇上游御花園,下棋飲茶。
花未情也察覺到不妥,只是傳他的是當今聖上,毫無推拒的餘地。蕭嵐軒徑直去了書房,花未情跟來傳信的太監道了句隨後就到,便尾隨蕭嵐軒去了書房。
待他進了書房,花未情快步上前,從身後攬住他,「嵐軒,你別老生悶氣,有事就說出來。」
蕭嵐軒淡淡道:「沒有。」
怎會沒有,只是他總是埋在心裡罷了。花未情輕嘆一聲,「管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