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蘭山那官威極其恐怖,類似於變異的文氣,若非有文殿存在,雲缺真就抗衡不住。
估計當時就得拉出來,褲子都來不及脫。
大秦的老傢伙們,都不好惹啊……
雲缺在心裡暗暗嘀咕,嘴上則侃侃而談道:
“天下不寧,妖邪作祟,大秦與大唐作為雲州之上的扛鼎之國,今後少不得聯手對敵,屆時小子一定要請教太尉,學一學用兵之道。”
“有學問的人,說話就是好聽,希望如此罷。”
龍桃知道雲缺在敷衍,大秦與大唐外表看著井水不犯河水,實際上暗鬥已經多年,哪裡有聯手的機會。
臨走前龍桃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道:
“太子文采斐然,能不能給老夫做首詩,以龍桃二字為題,不瞞你,幾年前左蘭山那老東西就拿本命詩來擠兌我,他做了好幾首以左蘭山為題的詩,我想了好幾年,一首也沒做出來!”
當朝太尉,此時猶如頑童般抓耳撓腮,唉聲嘆氣,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雲缺聽得好笑。
心說你不是閒的麼,人家是丞相,文臣之首,天下大儒,跟人家比作詩,能贏才怪。
你應該比的是拳頭啊!
雲缺略一沉吟,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石,在牢房牆壁上寫出一行小詩。
太尉龍桃揹著手看著,雲缺一邊寫,他在一邊念。
“龍躍雲霄展宏圖,”
“桃紅柳綠映春湖,”
“仙風道骨非凡品,”
“玉液瓊漿醉一壺!”
“好詩!好詩啊!每一句提出第一個字便是‘龍桃仙玉’!嘎嘎嘎,老夫也有本命詩了哈哈!這詩大氣,大氣!正合我意!”
龍桃高興得手舞足蹈,恨不得在牢房裡打套拳。
高興之後,龍桃揹著手,瞪著小眼睛問道:“這詩,該叫什麼名字為好?”
雲缺微微一笑,道:
“太尉實在難為人了,您老人家自己做的詩,我身為晚輩怎敢取名,還是太尉大人自己取名為好。”
龍桃挑了挑眉毛,擠眉弄眼的道:
“是嗎,我怎麼忘了,我什麼時候在這裡寫的詩呢。”
雲缺義正言辭的道:
“太尉大人忙於國事,自然記不清年輕時的過往,您忘了,這首詩,是您當初關押在這間牢房裡的時候,修煉之餘,心血來潮而得之。”
“對!對!你這一提醒我就想起來了,有這麼回事兒!哈哈,時間太久,都給忘了。”龍桃開懷大笑,高興得像個孩子似的。
雲缺暗道果然是個老頑童,一首打油詩就能高興半天。
論拍馬的功夫,魚朝也好,尤見海也罷,如果雲缺認真起來,絕對無人能及,當之無愧的馬屁之王!
認真拍馬的武夫,天下無敵。
太尉龍桃很是開心,搖頭晃腦的道:
“今後在天牢裡想吃什麼,就讓獄卒去出去買,山珍海味隨便造!老夫出錢!斷不會讓你餓著就是了。”
“還有,燒衙門的事你不用怕,九卿衙門裡重要的卷宗都有法陣籠罩,普通火焰燒不壞的,你那一把火,燒的都是衙門裡那群廢材隨手亂寫的無用之物。”
“尤其一些賬本,他們恨不得有人幫忙燒掉呢,估摸著今天晚上九卿裡有不少人在舉杯慶賀,可算把那些私下裡動了手腳的舊賬給燒了,這下誰也查不出貪墨之事。”
“陛下在氣頭上,多說關你幾天,你與公主大婚之前,總得放你出來,在牢里老實點吧,若是無聊,送你份拳法,能不能修得成,看你運氣如何了。”
龍桃扔給雲缺一枚小巧的玉簡,拇指大小,蘊含著淡淡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