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手上的信就是花翡那廝的脖子,擰成一團。
綠豆向來奉他們家少爺的話為聖旨,這幾日對我除了上茅房外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著,以往花翡在的時候,還允許我每日早晨蒙著紗在店門口發發甜餅給小孩,這兩日綠豆根本就不讓我出門,發餅的任務也被紅棗接替了。
這樣過了約摸五、六日,一天早上我在一陣“吭、吭、吭”的清脆撞擊聲中醒過來,就見綠豆坐在房間的一角在用鐵石藥杵搗著一個什麼堅硬的東西。
我問他做什麼,他說他在做藥引。我好奇地探頭想看看是什麼東西這麼堅硬。
窗外朝陽初生,一個耀眼的反光投入眼底,我推開綠豆,將那細碎的光燦拾起,有種恍然隔世的錯覺。
那是一枚戒指,戒指周圍鑲了一圈細密的碎鑽,正中一顆大大的母鑽正反射著陽光熠熠生輝。即使只是十幾年前見過一次,我又如何能忘記這將我帶入異世界的契子。
但是,我記得這隻戒指早在我出生那日便被爹爹送給了狸貓,怎麼會到了綠豆手上?
“小豆是從何處得來這指環的?”
“適才徒兒姑娘沒有醒,小豆去村口玩了一圈撿到的。小豆想磨碎了應該可以作藥引。”綠豆眨巴著眼睛。
我的天,他居然妄想用普通的石頭磨碎自然界最堅硬的鑽石……
不過,戒指內壁的一抹殷紅血痕讓我眼皮突地一跳,一種不祥的感覺襲上心來。“小豆拾這指環的時候,周遭可有人?”
綠豆歪著頭想了想,“好像有一群人殺來殺去,在搶一個娃娃,一點都不好玩,那娃娃倒是長得很漂亮,和徒兒姑娘很像……”
“快!帶我去村口!”打斷綠豆,我拉著他著急地往外走。那一群人裡肯定有狸貓,戒指上的血痕定是他的。
綠豆哪裡肯,死活拽著我不讓我踏出房門半步。我心急火燎,不知道該怎麼辦,只知道使盡全力推搡綠豆的手臂,嚷嚷著:“他出事了……他要出事了……你讓我出去……”一股熱燙不能抑制地衝向眼眶,湧了出來。
“徒兒姑娘,你不要哭……你不要哭……我這就帶你去。”綠豆手足無措地慌亂,只好將我背在背上使了輕功飛出去。
還未到,就聽見一陣兵器相交的鏗鏘聲,在人跡稀少的清晨讓人心驚肉跳。
綠豆將我藏在路邊的灌木叢後面,自己也蹲了進來。場面十分混亂,分辨不清,只看到人群中突然躍出四個黑衣人,其中一個手上像是抱了個小孩,轉頭便足尖點地施展輕功快速撤離。其餘人等迅速縮緊包圍圈,若說剛才還有幾分顧忌,現在則放開手使出全力攻擊。在一片黑影包圍的中心,隱約可見一片閃爍移動的銀白。
我心裡一片火燒火燎,後悔自己太莽撞,沒有帶上蓮子、花生他們,現在只有我和綠豆,如何對付這許多人。
不管了,我心裡一橫,“小豆,你身上有帶毒藥嗎?”
“帶了。”綠豆摸摸懷裡。
“等等我出去引開他們注意力,他們一停下打鬥,你就施毒,越毒越好!”
“徒兒姑娘……”綠豆猶豫地咬著嘴唇拉住我。
“小豆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一咬牙,站起身,走了出去。
“住手!”我朝那廝殺成一片的人群大喊了一聲,果然,兵器交接聲立刻停了下來,所有人都意外地看向我,我從來沒有如此慶幸自己長了這樣一張臉,足以爭取出至少五秒的空白時間。
綠豆一躍而起,一片金色的粉末從天而降。我快速地衝入適才的包圍圈中心,將那人一下撲倒在地,伸手就將他的口鼻全部捂牢,“屏氣閉眼!”我命令。
不出片刻,四周的黑影紛紛倒下,兵器錚然落地,伴隨的是流出七竅的黑色毒血。我扭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