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撥人在打鬥,楊桃一眼就看出了一邊的嚴晰,拔腿要過去。
上帝開了個玩笑,她拌了一腳,一個狗吃屎摔在不平整的碎石地上。有尖銳的石子似乎割破了她的手臂。
關新大步上前,拉起她。“讓你彆著急了”。
兩人看清不清人群背後的嚴晰此刻眼裡醞釀著怎麼樣的風暴。如同狂風席捲,海嘯襲來。
“嘭!”
沒來的及楊桃回神,一聲槍響劃破天際。
倉庫裡燃起了濃濃大煙。
誰開的槍,毀了貨物。
張子豪大聲喊“你們自己處理吧,沒我的事了”。
楊桃跑上前,拉住他的手“張子豪,你什麼意思”。
“上次你在雲南找到我了,按約定,我就不繼續了。我回來廈城很久了”。
“真的?你看起來很不舒服,怎麼了”。張子豪臉色很難看,嘴唇白得異常。
張子豪抬頭看了看前方,鬆開她的手“你還是想好怎麼跟嚴晰交代吧。再見”。
“喂!”
張子豪剛上車,關新立刻追了上去。“張子豪,停下”。
然而車子還是開走了。
楊桃一臉發矇,不要告訴她,這裡面只有她是一無所知,不知情的。
“關新,怎麼回事”
關新背對著她道“我想抓他是要抓他回醫院,他沒幾天日子了”。
楊桃的瞳孔散了又聚,聚了又散。
他繼續說“他做這些無聊的事無非是想刷一下存在感,或者是為我挽回你提供一個機會。你說他傻不傻”。
“是啊,抽什麼風,皇帝不急太監急”。
……
關新帶著一幫人走開了,人群混亂之中,嚴晰走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收進手掌中。“帶你回家”。
楊桃倍感疲憊,倒進他懷裡道,淡淡呢喃“嚴晰,這次你還會原諒我嗎”。
“回去再說”
……
楊桃怎麼都沒想到,張子豪是得病了。
做這些荒唐的事,開槍把自己的貨點爆,製造可笑機會讓她和關新獨處又是為什麼。
多年後楊桃才知道原因,可是那時所有的原因都不在重要。重要的是她的世界裡曾出現過一個有點自傲,有點脆弱,卻又固執的男人——張子豪。
那之後,直到他離開,楊桃都沒再見過他。
嚴晰在背後冷著聲“楊桃,先上車”。
她默默地上車,這麼大動靜,警察應該很快就到了,就算倉庫是關傢俬有的也難免一番調查。
她開啟副駕駛,卻發現車子後座有一個女人。
帶著眼睛,表情微笑,頗有御姐風範。楊桃對她微微一笑,彼此都沒有打招呼。不瞭解的人還以為這是倆舊友。
從車窗看,嚴晰和關新打了起來,互相捱了幾拳,滾了幾圈後,才分開。
嚴晰坐上駕駛座,嘴角掛著勉強的笑。
楊桃有很多問題沒能問出口,比如他在加班這麼快結束了,怎麼找過來的,為什麼打關新,背後的女人又是誰。
剛想到背後的女人,她就出聲了。
纖纖細手遞上來一張溼巾“擦擦吧”。
楊桃看著沒有焦點的前方,嘴角微揚,她猜自己應該是微笑的,當作沒看到。
“不用了”
嚴晰啟動車子。
堵得慌
女人柔聲按住他的肩膀,親手將他嘴角的血漬擦掉,呢喃著“我認識你這麼久,沒見過你打架啊,生氣都沒見過。這回是怎麼了”。
楊桃感覺心裡堵得慌,乾脆什麼都不想,看著窗外關新的方向。
她能感覺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