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著良心說瞎話的時候。
如果他真的有心幫著她,剛才就不會對昇平那麼客氣。
心裡已經氣得牙根直癢,臉上還是浮現出微笑,藉著遲延庭輕輕拍打她後背,順勢依偎進他懷裡,“延庭,我晚上一個人睡有點冷。”
已經從遲延庭眼睛深處看到了一絲不耐煩,她見好就收的,想了其他的辦法。
她的這句話,看似真的是一個人睡覺有點冷,其實是種變相的邀請,說到這裡,就要說這段時間遲延庭對她的態度。
看似非常好,其實,根本連她的一根手指都沒碰過。
她可不是什麼天真的深閨小姐,無知的認為男人不碰自己才是真的愛自己,她很清楚的知道,男人如果真愛一個女人,肯定是想和她有肌膚之親。
男女之間的那種事,是感情昇華最有效的一種方式。
她以為遲延庭常年在外打仗,不像京城其他官宦公子那樣有人帶著,很小的時候就出入風月場所,他開竅晚。
既然他開竅晚,她就來引導,連鴿子血都準備好了,他卻一直沒人任何動靜,沒能和遲延庭有肌膚之親,心裡到底不安。
遲延庭拉上她的手,笑著拍拍她的手背,“既然晚上冷,我就讓人給你生個暖爐。”
袁茵愣住了,再也不要這段時間故作的羞澀,一頭撲進遲延庭的懷裡,直接說道:“延庭,我想你今天晚上陪我睡。”
仰頭看到遲延庭還在猶豫,牙一咬,心一橫,又補充道:“就像在那個冰冷的山洞裡,我們相互依偎著取暖一樣。”
遲延庭到底是被這句話觸動了,在山洞裡的那段時間,他雖然一直都昏迷著,還是有一點點模糊的影響。
一個他只覺得熟悉,卻看不清長相的女子,把他緊緊的摟在懷裡,在他耳邊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說著什麼。
第二百四十六章:模糊
影子到底是模糊的,他根本分不清一遍又一遍出現在他腦海裡的人是誰。
袁茵又看了看遲延庭,見他默不作聲,吸了吸鼻子,把手從他脖子上收回,沒再看遲延庭,推開他後,直接就朝房門走去。
她看似頭也不回的朝前,眉毛卻微微翹起,口中也在默唸著“一、二……”
如她所願,果然沒等數到三,一雙手就從身後抱住她的腰,“茵兒,你別走!”
袁茵轉過身看著遲延庭,不說話,卻已經淚流滿面。
遲延庭的確看她哭過很多次,像眼前這樣傷心,還是第一次,不由慌了神,連忙探出手指替她擦眼淚,“茵兒,你怎麼哭了?”
袁茵就是光哭,任遲延庭怎麼追問她都不說話。
遲延庭很小的時候就被遲剛帶在身邊,長這麼大了,看到最多的,經歷最多的,還是行軍打仗,情事方面一點經驗都沒有。
看他驚慌失措,袁茵的目的也達到了,藉著他的擁抱,順勢依偎進遲延庭懷裡,繼續小聲抽泣,“延庭,你是知道的,我配不上你,要不然昨天晚上……”
她想說要不然昨天晚上升平也不會派人來威脅她,害得她再一次半夜離開遲府。
遲延庭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沒有讓她把話說完,直接捂住她的嘴,“茵兒,都是我不好,是我沒保護好你,你放心,以後再也不會了。”
袁茵眼睛看著遲延庭,心裡卻在想,你也覺得我袁茵好騙了吧,也不看看我是從哪裡來的,男人說的話,要是每一句都能相信的話,母豬都會上樹了。
心裡雖然是鄙夷,臉上的表情卻越發顯得楚楚可憐,“延庭,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
她猶豫了下,像是接下來的話很難說出口,“三天後,你就要和昇平公主成親了,我在這裡的確礙事,我喜歡你,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