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大男性同胞萬分痛恨的事。
反正是件糾結了也得不到答案的事,遲靜言很快就打住不再胡亂猜想。
客棧老闆娘的手藝真不錯,早飯是獨門烙餅,再加紅棗小米粥,粥裡面加了點冰糖,甜甜糯糯的,非常好吃。
隨著和端木亦塵的分開,遲靜言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吃那麼滿足。
小白就吃東西來看,已經完全不像一隻老虎,老虎是肉食動物,誰見過吃餅喝粥,吃得那麼歡暢的老虎?
謝林還不知道小白的品種,看到它吃得那麼開心,也暗暗驚訝,狗不是喜歡吃骨頭和肉的嗎?怎麼這小白喜歡喝粥吃餅。
沾了遲靜言的光,就連信鴿都吃到了很上乘的小米。
早飯快吃完時,遲靜言忽然看向還正吃的歡的小白,皺著眉,口氣微帶嫌棄,“小白,你昨天沒洗澡嗎?怎麼身上有股很難聞的味道。”
小白嘴邊叼著剛咬下來的一塊餅,聽遲靜言這麼一說後,不可置信地抬起爪子放到鼻子底下,翕動著鼻子嗅了嗅,應該是沒有聞到異味,抬起眼睛茫然地看著遲靜言。
遲靜言把手伸到它面前,她做這個動作,就是示意小白把爪子放到她手上,小白沒有猶豫,很快就把爪子放到遲靜言手上。
遲靜言抓著小白的爪子,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然後表情嚴肅又認真的告訴它,“不信你自己再聞聞,真的有股很難聞的味道。”
小白自從愛上洗澡後,最接受不了的就是身上不乾淨。
它對遲靜言的話從來都是百分之百的相信,既然遲靜言說它身上有異味,肯定是有異味。
它記得很清楚,昨天晚上是洗過澡的,半夜出去偷布料,也沒出什麼汗,照這麼看,問題就出在了那隻破鳥身上。
小白記得很清楚,它可沒洗澡,火死它了。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不管信鴿怎麼討好小白,小白都不屑搭理它。
都怪這隻破鳥,還它都變成臭小白了,真是討厭。
遲靜言想了想,交給謝林一個無比艱鉅的任務,就是帶小白去洗澡。
客棧老闆跪了很長時間的搓衣板,終於暫時取得了妻子的原諒,看到遲靜言靠近,不顧兩條腿已經跪地快沒有知覺,一瘸一拐,走得比兔子跳還快。
遲靜言喊住他,“徐老闆。”
自從知道他姓什麼,是這家客棧的老闆,遲靜言就改口喊他徐老闆。
徐老闆是老闆,可是他上面還有個蔡老闆娘,和強悍的老闆娘相比,他這個不止有過一次前科老闆完全就是個擺設,大事小事,一概說不上話。
徐老闆很清楚的知道身後喊他的人,是他頂頭上司的貴客,哪怕兩隻膝蓋痛成現在這樣,就是身後喊他的人害的,也是敢怒不敢言,轉身朝遲靜言看去的時候,臉上還擠出了笑意,“大妹子,是你在叫我嗎?”
遲靜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邊的小白,然後又把視線落到他身上,“徐老闆,我就想問你一下,這附近有澡堂嗎?”
這個年代,是沒有女子澡堂,女子洗澡,不管是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都在家裡洗。
所以,徐老闆猛地聽到遲靜言問澡堂,還真愣住了。
遲靜言從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誤會了,不過對無關緊要的人,她還真懶得解釋,誤會就誤會吧,反正她從穿越過來的第一天開始就不斷的在被人誤會。
遲靜言已經在客棧老闆面前當過一會惡人,就不在乎再當一會,看他就瞪大眼睛看著她,遲遲不說話,像是失去了耐性,眉心緊蹙,表情不悅,“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客棧老闆看到遲靜言即將發火的樣子,想到她隨便一個開口,就害得他頭頂著裝有水的臉盆,跪在搓衣板上,不由打了個冷顫,不敢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