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丞相看著樊以恆,重重嘆了口氣,“恆兒,很多朝堂上的事,爺爺不可能第一時間會知道,要靠你隨機應變了!”
這樣告訴他一句,算是預設了他明天上朝。
範丞相對眼前的處境的確比較著急,就算端木亦元倒臺了,還有個端木亦塵在,怎麼樣才能把端木亦靖推上皇位。
只有皇帝是傀儡,而是是聽命於他們范家的傀儡,他們才有可能改朝換代,取而代之。
樊以恆點頭,“爺爺,孫兒記住了,一定竭盡所能,不辜負您老人家的希望!”
範丞相滿意地點點頭,“回去好好準備一下明天的上朝。”
樊以恆臨退出房間時,想到了什麼,又回頭問範丞相,“爺爺,端木亦靖的病,大夫怎麼說?”
昨天半夜,端木亦靖忽然犯病,一開始,他以為他是裝的,後來看他雙目赤紅,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才知道他是真的瘋了。
話說到這裡,就要插個題外話,原本也住在範府的黃公公忽然不見了,他正納悶一個失去了主人,和喪家犬沒什麼太大區別的老太監會去哪了,傳來黃公公被人殺了的訊息。
這件事,他挺驚訝的,黃高一個深宮太監,怎麼和人結下仇怨,不惜要他的性命。
最後還是範丞相告訴了他答案,殺黃公公的人就是端木亦靖,至於原因,那就太簡單了,範美惠把他從襁褓起就關在不見天日的密道里,不管做什麼壞事,都不會親力親為,假借貼身太監黃公公,那是必然的。
想必端木亦靖對範美惠和黃公公的恨是一樣的。
聽了樊以恆問他的事情,範丞相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沉吟片刻,方才緩緩道:“他了很深的毒,估計一時半會兒也解不了,我已經讓人給他開藥……”
頓了頓,扯起一側唇角,露出陰鷙的冷笑,“一種治標不治本的藥!”
樊以恆沒再說話,對範丞相拱手行禮後,離開了。
端木亦靖只是他們范家成功的一塊跳板,跳板的作用,只是在用得找的時候才需要用他而已,所以就算範丞相不找人幫端木亦靖看病,樊以恆也絕不會感到一點驚訝。
樊以恆剛走到前院,管家神色慌張地朝他跑來,“少爺,不好了!”
樊以恆瞪他,要不是想到屋子裡有新得的美人在等著他,心情還算不錯,直接就對管家破口大罵了,“慌成這樣,成何體統!”
管家被他一頓呵斥,心裡很委屈,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他身為管家能不慌張嗎?
“少爺……”左右看了看,哪怕沒看到有什麼下人在,還是格外小心地湊到樊以恆耳邊,“大事不好了……”
不等管家把話說完,樊以恆已經厲聲打斷他,“你說得都是真的?”
管家額頭掛滿冷汗,“少爺,小的怎麼敢欺騙您呢!”
樊以恆拔腿就朝院子的西面跑去。
就方向來說,西面意味著什麼,太陽西下的地方,也是很多時候最不被風水先生看好的地方,似乎是為了在每一處都壓制住端木亦靖,自從端木亦靖來到范家後,就一直被安置在院子的西面。
樊以恆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院子西面,如管家告訴他的一樣,果然是人去樓空,唯一不同的是滿屋子狼藉,看樣子是經過一番打鬥。
樊以恆彎腰撿起地上的繩子,這繩子看似和大軒普通的繩子沒什麼太的區別,其實卻是從關外帶回,用關外的一種特殊材質編制而成,非常的牢固,如果不是有人幫端木亦靖,他根本不可能逃走。
手握著繩子,眼神凌厲的掃到管家身上。
管家是范家多年的老管家了,對樊以恆可謂知根知底的瞭解,從他的眼神就看出他在懷疑是他放了端木亦靖。
這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