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雲打了個哆嗦,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真的有點受不了了,這還是狗嗎?
這同人性的樣子,除了長得和人不一樣,再加上不會開口說話,基本和人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了吧。
遲靜言也聽到吧唧聲,伸手拍拍小白的頭,“小白,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吃東西的時候一定要注意素質。”
小白嗚嗚一聲,很快沒了聲音。
出於好奇,冷雲又朝小白看了眼,驚訝了。
和剛才的津津有味比,作為一條狗,這吃相也太斯文了。
它明明是在啃白饅頭,弄得像是在吃什麼珍饈佳餚,每咬上很小一口,就要嚼很長時間,關鍵是這個吃的過程,經過遲靜言的輕斥後,真的沒再發出一點聲音。
遲靜言看了冷雲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坐下,“坐下一起吃點吧。”
冷雲剛想開口拒絕,遲靜言又說道:“冷雲,你不會架子大到要我三請四請吧?”
“回七王妃的話,屬下不敢!”冷雲連忙雙手抱拳,恭敬回道,等話出口,他就知道上當了,這下子,就算再怎麼彆扭,也只能坐下來一起吃了。
冷雲不是沒有和主子同桌吃過飯,只是第一次和女主子一起吃飯,難免的拘謹。
另外一方面,不怎麼願意和遲靜言同桌吃飯,他還有個小小的顧忌,七王爺那麼愛七王妃,如果知道他不在的是時候,他和七王妃一起吃飯了,會不會揍他?
遲靜言倒是很坦蕩,甚至在用公筷夾了筷子菜放到冷雲眼前的碟子裡時,還就上一次讓他假扮成端木亦塵一事,給他道歉了。
遲靜言這麼一開口道歉,冷雲更緊張了,手是拿著筷子,卻不知從何下手了,“七王妃,這都是屬下分內之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遲靜言又夾了個肉包子放到冷雲碟子裡,方才緩緩開口,“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冷雲的功夫雖不如冷漠,卻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尤其是他擅長用腦,絕非莽撞之人,能讓他負傷,似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冷雲放下筷子,剛要從凳子上起身對著遲靜言拱手行禮,筷子才放到桌子上,就被遲靜言命令著重新拿起,“快坐下,我們邊吃邊聊。”
原來,昨天晚上樊府,其實也就是範府,真的發生了件大事。
就是冷雲剛躲到范家屋簷上沒多久,安靜的范家忽然響起一陣騷動。
冷雲打昏了個范家家丁,換上他的衣服混在人堆裡,他身上的傷就是偽裝成家丁時所受。
打他的人不是任何一個范家的人,而是在范家做客的端木亦靖。
他雙目通紅,披頭散髮,看到人就衝上去砍殺,力氣之大,根本不是范家那些家丁所能抵擋。
以冷雲的身手本不可以負傷,不過為了不被范家的人看出破綻,捱了端木亦靖好幾拳頭。
端木亦靖手臂上的力氣大的驚人,如果不是冷雲用內力扛著,只怕不死也殘了。
冷雲帶回來的訊息雖然資訊量不多,對遲靜言來說卻已經得到了她想知道的。
隨著林絮兒和高惠妃的發病,端木亦靖藏在身體裡的毒終於也爆發了,而且從把冷雲打傷的樣子來看,這毒肯定不輕。
孫遠說了,只有讓他拿到端木亦靖的血,才能確定他到底中的什麼毒,才能對症下藥。
怎麼才能拿到端木亦靖的血,已經成了遲靜言目前的頭等大事。
辦法總是有的,關鍵就看人配合不配合。
正喝粥的冷雲忽然感覺到後背涼颼颼的,像是有什麼陰測測的風吹來,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正想著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遲靜言的聲音已經在耳邊響起,“冷大俠,真是不好意思,這次可能又要麻煩你了。”
遲靜言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