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確保這件事的萬無一失,他才讓周福寧去辦的,遲靜言知不知道,問周福寧就行了。
周福寧把邱氏帶他去七王府找遲靜言的事說了,這也就意味著遲靜言真的知道了他宣遲延森入宮一事。
多好的一個計劃,就這樣泡湯了,端木亦元心頭很煩悶,揚起手邊的奏摺就朝周福寧打去,“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周福寧不敢躲,額頭被奏章堅硬的斜角打中,面板被劃破,很快有血珠蹦了出來。
夏茉莉安慰端木亦元,“皇上,不要著急,遲延森是來不了了,但是,遲老將軍最為看中的,可不是那位只知道吃喝玩樂的遲二公子,他最為看中的是遲家大公子,遲少將軍遲延庭,據臣妾所知,即將要入宮探望嬌妃的邱氏正是遲少將軍的親孃。”
端木亦元覺得夏茉莉真是太聰明瞭,就連允許邱氏破例進宮探望遲若嬌,也是她提議的,原來,她早做了其他打算。
有些話不能被外人知道,端木亦元對著周福寧一個揮手,周福寧以非常快的速度退出御書房,還很知趣地把門帶上了。
御書房裡,只有成成親多年,卻至今都沒肌膚之親的帝后。
端木亦元開啟龍案的抽屜,從裡面拿出個小瓷瓶,把裡面的東西倒在手心,就著溫熱的茶水一口嚥了下去。
夏茉莉問他,“皇上,您身體不舒服嗎?”
她看得很清楚,那是一顆灰褐色的藥丸。
端木亦元把她拉進懷裡,手已經探進她衣服裡,順著她的腰帶朝上慢慢移動,呼吸慢慢變得粗重,“皇后,如何朕有個萬一,好歹也後即有人了!”
夏茉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皇上,您剛才吃的是……”
端木亦元捂住她的嘴,沒讓她把說完,“皇后,你記住了,如果有一天朕真的不在了,這皇位一定只能是我們的皇兒的!”
夏茉莉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眼角翻滾而出,這遲到了好多年的圓房,可惜,卻是在放手一搏的前提下。
端木亦元的隱疾已經那麼多年,卻能夠在一顆藥丸的作用下,重新那個,可見副作用有多大,也許,從今以後,端木亦元的病再也沒有辦法可治。
這麼一想後,夏茉莉悲從心起,緊緊抱著端木亦元的後背,不願意兩個人中間出現任何一點間隙。
御書房外的迴廊裡,有善於拍馬屁的小太監給周福寧送來了止血帶。
那個小太監在幫周福寧處理傷口時,一直聽到他唉聲嘆氣,忍不住問道:“周公公,您怎麼了?”
端木亦元情緒反覆,弄得周福寧神經也一直緊繃著,猛地被人一問,他還真一股腦的說了很多,無非是差事越來越難當了。
小太監安慰了他幾句,就去忙他自己的事了。
周福寧坐在長廊上,摸著頭上的傷,慶幸自己沒有把邱氏的話告訴端木亦元,不然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危險,真離他的死期估計也不遠了。
邱氏入宮看望遲若嬌,原來帶著被當成人質的目的。
哎呀,不管了,管七王妃是不是遲家的女兒,這些事,都和他一個太監沒關係,他去管那麼多幹什麼。
原來,邱氏在七王府門口,拉著周福寧的衣袖就是告訴他,遲靜言其實不是遲家女兒的事。
她本想假借周福寧的口讓端木亦元知道,沒想到,宮裡遠比她想的複雜,她那麼多年豐富的宅鬥經驗,在才酷的宮鬥面前,根本就上不了什麼檯面。
邱氏也是入了宮,才知道周福寧並沒有把遲靜言的身世告訴端木亦元,在心裡把他狠狠的咒罵了一頓,果然是沒根的東西,就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求人不如求己,邱氏一直信奉這句話,既然她進宮了,怎麼讓遲靜言過不上好日子,順帶把韓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