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
林絮兒在遲靜言手裡不止吃過一次虧,早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管要不要她花力氣,肯定是要吃虧。
“皇……”她剛要開口,端木亦元一揮手,“愛妃,既然七王妃需要你的配合,你就配合她一下。”
林絮兒很不情願地應了聲。
遲靜言說到做到,真的沒讓林絮兒站起來。
她讓太監給她拿來筆墨,把寫好的一張紙條讓太監拿給林絮兒。
林絮兒戒備地看著遲靜言,她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遲靜言才不管林絮兒看她的眼神是什麼樣的,兀自拿起自己手裡的紙,“絮妃娘娘,麻煩你跟著我,我讀一句,你按照我寫給你紙上的,跟著讀一句。”
就這配合啊,還真是一點難度都沒有,林絮兒暗暗鬆了口氣。
以前她在七王府時,遲靜言再怎麼強勢跋扈又怎麼樣,現在她是妃子了,是皇上的女人了,她到底不敢再像以前那樣對她。
林絮兒端著自己絮妃的身份,顯得有些高高在上,也是難得覺得這絮妃的頭銜還挺好的。
遲靜言清清嗓子,開始她的才藝展示。
大殿上靜若寒蟬,只聽到兩個不同的女聲,交錯著響起。
“師太!識相點兒,劍譜到底在哪兒?”
“你以為貧尼是貪生怕死之徒?”
“老三!去把庵裡的黃瓜架給拆了!”
“且慢!這是劍譜,看好了我這可是正版的。”
大殿之內,短暫的安靜之後,頓悟出當中意思的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遲靜言的表情還是和剛才無異,林絮兒卻是繃不住了,她聯想到遲靜言用來羞辱她的,那根系著繩子的香蕉。
狠狠瞪了遲靜言一眼,對著端木亦元哭道:“皇上,您瞧見了嗎?七王妃她就是屢次這樣欺負臣妾的!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
“絮妃娘娘,就算您再怎麼比臣妾尊貴很多,就算您現在懷著龍胎,也不能這樣冤枉臣妾吧。”遲靜言處亂不驚地接上話,“皇上,您覺得臣妾剛才欺負絮妃娘娘了嗎?”
像是故意的,她故意在說到“龍胎”兩個字時,加重了口氣。
端木亦元朝哭哭啼啼的林絮兒看了眼,這個蠢女人,當真是蠢到極點,當著這麼多朝臣的面,不要說遲靜言真沒欺負她,就算她真的欺負她了,身為皇帝,大局為重,他也不會去責罰遲靜言。
林絮兒看端木亦元不但沒幫她,反而瞪她,更委屈了,轉身,一頭扎進費靈玉懷中,“姨媽,您都看到了嗎?絮兒一直都在被人欺負。”
端木亦元是不適合譴責遲靜言,有人卻很適合,費靈玉身為太妃,更身為遲靜言的婆婆,毫無疑問,是整個大殿最有資格訓斥遲靜言的人。
“遲氏,你身為王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絲毫不注意自己的言行,婦德缺失,怎麼配做堂堂王妃……”
“母妃。”很久都沒開口的端木亦塵冷冷出聲,打斷費靈玉,“言兒是兒臣的王妃,關於她適不適合做王妃,沒有人比兒臣心裡更清楚,母妃離宮這麼多年,想必很多事都已經不瞭解情況,還是不要那麼快下結論的好。”
費靈玉沒想到反駁她的會是她的親生兒子,在出聲訓斥遲靜言前,她就想好了,只要她敢說什麼,就是頂嘴,忤逆長輩的意思,目中無人,她就乘機好好教訓教訓她。
臉色倏地下變得很難看,“塵兒,這就是多年未見,你和母妃該有的說話態度嗎?”
“兒臣錯了。”端木亦塵走下位置,對著費靈玉深深鞠躬,“兒臣這就回去反思。”轉過身子,對著端木亦元行禮,“皇上,請容臣弟現行告退。”
端木亦元只稍微沉吟片刻,就點頭應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