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情景,又看到有些憔悴的葉飛雪,不禁一陣心酸,眼睛有些發澀。
他在挨著低櫃的矮凳上坐下來,對葉飛雪說:“飛雪,就算事情已不可收拾,你又何必一個人住在這裡?搬回去和伯父伯母一起住吧,我想他們知道了事情真相,一定會站在你一邊的”。
葉飛雪捧著頭,蹙著眉頭說:“曉白,我昨天睡得太晚,酒一喝多了頭暈暈的,還疼得要命,可是又吐不出來,好難受”。
孟曉白看見她苦惱的樣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看你,不叫你喝非要喝,還不多喝點水?跟你說的話聽見了沒有?搬回去和伯父伯母一起住吧”。
葉飛雪聽話地舉起礦泉水咚咚地喝了兩口,擦了擦嘴角,笑了起來:“呵呵呵,回去幹什麼?爸爸有心臟病,知道了對他不好,我現在只怕那王八蛋去爸媽那兒搗亂,我不要回去讓他們擔心”。
她眯著眼睛,看著孟曉白,忽然沒頭沒腦地問:“為什麼要我搬回去?你看見我現在很慘心疼了是不是?”
孟曉白臉上一熱,有些慍怒地看著她說:“雪兒,你醉了,還是早點歇下吧,現在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葉飛雪格格一笑,猛烈地搖著頭:“我沒有,我知道,我看得出來,可是隻有現在這種時候我才敢這麼問你,呃。。。。。。我一點都不慘啊”。
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到孟曉白身邊,雙手捧起他的臉,審視了半天,t恤領口下垂,張開的部分隱約可見一道誘人的rǔ溝,嘴裡噴出的酒氣帶著些蘋果味兒,孟曉白有些窘迫地低聲道:“飛雪,你做什麼啊?”
葉飛雪歪著頭看看他,喃喃道:“沒什麼,就是想好好看看你。我一點都不慘,真的,你看,我有一個有錢的老公,又有一個愛我的戀人,還有誰比我命好?還有誰比我幸福?呵呵呵。。。。。。”。
淚珠兒又滾滾而下,孟曉白手足無措地扶著她站起來,半晌才長嘆一聲道:“我嘴笨,不知道該怎麼勸你,我知道無論是誰碰上這種事都難免難過,只是希望你能振作起來,你的一生,不能因為一個人,而且是一個不值得的人全都葬送進去”。
葉飛雪哭泣著,忽然一把撲進了他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哭叫道:“你混蛋,為什麼不對我壞一點,為什麼對我這麼殘忍?你不知道你越是對我好,我的心越疼、越沒有臉見你嗎?”
孟曉白的身子僵住了,葉飛雪抱住他只是哭,她的淚打溼了孟曉白的衣襟,過了許久葉飛雪才鬆開他,拭著淚燦然一笑,似乎這通發洩情緒好了許多,竟然有興趣打趣他:“為什麼抱我一下都不肯?是不敢還是不屑?”
孟曉白漲紅著臉說不出話來,葉飛雪仰起臉,深情地望著他的眸子說:“曉白,有些事我們裝傻不說,但是我心裡明白。
只有在我面前,你才會木訥的說不出話來,我知道!
為了我,你才會勃然大怒,拋棄了銀行的好工作,我知道!
我雖然找了千百個理由安慰自已的良心,可是我騙不了自已,是我對不起你,否則你不會被許多同事笑了三年,我知道!
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為我傷心,為我心疼,我知道!
可是我。。。。。。不值得。。。。。。我不配,我已經不配了,他背叛婚姻,我傷心,可是你的付出和感情,卻是我不能承受之重,你應該忘了我,我沒有權利羈絆住你的心,你有權去追求自已的幸福。。。。。。你應該徹徹底底忘了我,”。
葉飛雪一面輕輕地說,一面輕輕地退,直退到門口,忽然返身鎖上了房門,再轉過身時,暈紅的雙頰,星月般朦朧的眼神,讓孟曉白驚愕的心頓時呯呯地急跳起來:“雪兒,你做什麼?”
輕輕咬著唇,伸手除下腦後的皮筋,一頭秀髮頓時披散開來,秀顏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