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按摩解解乏。”
蕭十一郎一把捏碎了香蕉,汁液橫飛,險些濺了自己一臉:“餵食攙扶沐浴還要上床按摩?蘇大王你有完沒完?”
蘇珩自己剝了根香蕉,邊吃邊道:“隨便。可以跟你說,刀就在寢宮裡,我去哪刀就在哪。除此之外,侍衛武功不高,人數卻極多,你平日是絕對不可能靠近的。”
“上次是誰差點被刺殺啊?!”
“上次不是在寢宮,還有,本王每晚的寢宮都不一樣,這裡光是住人的房間就有五百多間,你一個人去找是不可能找到的。所以唯一的機會,就是把我伺候睡著了,這樣你才有時間慢慢搜。 ”
蕭十一郎笑道:“來吧,別耽誤寶貴時間了,大王!”
又過了幾日,蘇珩追查的刺客有了下落,調查的結果是不是一人而是一群亂黨想要這位蘇大王的命。
於是蕭十一郎在餵食攙扶沐浴上床按摩之外又多了一項貼身侍衛的職責。
冬去春來,御花園中百花吐蕊。
連著幾日都是晴天,雖然不怕熱,蘇珩還是換了特別加厚一層的單衣,他單手支頤,望著窗外。
望見蕭十一郎站在窗外練刀。
那是一把銀色的,花紋繁複的短刀。據蕭十一郎說,在他的世界,這把刀遭到許多人覬覦,因為它身上著落了一個天大的寶藏,為了這把刀,連他也差點兒喪命。
可是在蘇珩的世界裡,它只不過是一把如此普通的刀,除了為蘇珩帶來了蕭十一郎,它連一點兒額外的價值也沒有。
帶來了蕭十一郎……蘇珩嘆了口氣,也帶來了一個越來越沉重的麻煩。他低頭撫摸著高聳腹部,感受胎兒的躁動。如今低下頭,他連自己的腳都看不見了。
身體越發沉重,若不是怕將來生產遇上麻煩,他連一步路都不想多走。
一個多月前,蕭十一郎在他的寢宮中找到了割鹿刀。
熟睡中睜開眼的蘇珩還記得蕭十一郎當時的欣喜,只是一瞬便化作了沮喪,直到今日,他似乎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彷彿需要做一個決定卻很難下定決心。
既然他找到了割鹿刀,蘇珩也言而有信,再也沒有限制過他的行動。蕭十一郎卻彷彿被他養成了習慣,雖然不是寸步不離,但只要他不是在上朝或忙公事,抬頭尋找總能見到那人就在不遠處。
蕭十一郎知道那人在看自己。他不用回身也知道那道火辣辣的視線來自蘇珩,原本他曾為此竊喜,後來他卻發現那原本清朗的目光看著看著就會逐漸失去焦距,彷彿透過他看著一個幻影,只有在那時,蘇珩的眼中才會出現傾慕、痴迷,甚至愛戀的神采。
他是透過自己在看慕容安!
想到此處,蕭十一郎怒從中來。手中的刀瞬間速度加快,如風如電。
面前的一株桃樹慘遭荼毒,被刀風掃過,頓時七零八落。
蕭十一郎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怒什麼。他一向灑脫,即使愛著沈璧君時,也可以面對她嫁給連城璧的事實,默默給與祝福。現在想來,那時的痛苦多麼單純,他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他遺憾滿腹。可是現在……
愛……著?
自己對沈璧君的愛已經是過去時了?!
蕭十一郎突然停下了動作。
練刀練了半天也沒出一滴汗,現在背後冷汗全出來了。
自己該不會是……愛上那個蘇大王了吧?!
他心情糟糕,非常糟糕。偏偏蘇珩挑這個時候過來挑釁:“怎麼了?”
看了看地上的桃花和麵前只剩枝椏的桃樹,蘇珩扶著腰笑了:“這可是貢品桃樹,照價賠付的話要白銀一萬兩。”
蕭十一郎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
真想殺了他,一刀下去,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