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月泠,只有你痛苦,才能真正打擊到他們,我一定會變強的,將今日的痛一分一分統統還給你們!
兩人心中各有所思,卻是大大不同,在這靜寂略帶冷意的夜,有些什麼陰謀已經在一步一步地滋生了,這皇宮終有一日也將慢慢籠罩在一片血雨腥風之下。
“灋……”心中不斷地呼喚著,卻始終沒有任何的回應,奚月泠心中不禁有些著急,難道灋又靈力耗盡了麼?都是為了她,奚月泠從胸前取出了那塊羊脂白玉,指尖輕輕摩挲著上面雕刻著的神獸。
“灋……我一定會努力查出殺害小皇子的兇手,讓你能恢復一下靈力。灋……謝謝你……”溫熱溼潤的吻,隨著她心中堅定的信念落在了玉佩之上。
隔日,天色還尚早,紅色的霞光映照在天之一側,微微透出一絲光亮。秋日的清晨還帶著一絲涼氣,一向冷清的沁柳軒卻忙碌了起來。
容總管領著眾多侍女太監前來,先是頒下了聖旨,眾人就張羅起了柳夫人的身後事。柳夫人到底無權無勢,平日又不受陛下寵愛,即使陛下的旨意說是以貴妃之禮安葬,終也是冷落了許多。準備的壽衣,陪葬品都極為簡單,選了柳夫人平日的衣著首飾,又添了些寶石金器,總也算體面。
奚芸夢只是站在一旁看著眾人來來去去,彷彿事不關己一般,沒有半點反應。侍女們將柳夫人平日常穿的衣裳和髮簪耳墜拿走時,她也只是蹙了蹙眉,並未阻止。
看著這孩子的反應,趙容德不禁有些奇怪,本來只當這孩子還會又哭又鬧,怎想到竟是這樣全無半點反應,該不是昨個兒受了刺激,蒙了心智了吧?他隨即走到奚芸夢面前,“八公主請節哀,不要太難過了。”
抬頭看了他一眼,輕聲道,“謝謝容總管,芸夢沒事。”
許是她這樣子著實有些奇怪,趙容德一時間竟不知再說些什麼好,只再細細瞧了她一眼,便繼續去安排手頭上的事了。
到了卯時,沁柳軒的東西都整理地七七八八的,侍人們也一一推了出去,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此時奚月泠也醒了,正由凝兒侍候著著衣梳頭。
“殿下的熱度都退了,身子還有沒有不舒服?”凝兒一邊為她穿衣一邊詢問。
奚月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熱度果然都退了,手腳也不再發軟無力了,“好多了,凝兒就放心吧。”
“殿下身子不舒服,陛下和皇后娘娘都極為擔心,殿下自然是要好得快了。”凝兒半調侃地勾起了一抹淡笑,“不過一會還是要喝藥,我已經吩咐她們煎好了。”
“又要喝那苦藥啊……”一張小臉瞬時皺在了一起,舌上好像也有些苦味慢慢泛了起來,她真是對那堪比黃蓮的藥敬謝不敏。
用過早膳之後,奚月泠在殿內坐了一會,吩咐凝兒去沏一壺好茶來。淺淺飲一口這茶,一股淡淡的茶香撲鼻而來,實在是沁人心脾。
昨日她身子不適,柳夫人的事又發生得突然,很多事她根本未及思考,如今想來還真是疑點眾多。
上午她為了那布料的事試探柳夫人時,她的態度還很堅定,加之她一向疼愛芸夢,該是怎麼也不會投湖自盡的。難怪她就不怕丟下芸夢一個人,她會受更多的苦麼?
奚月泠抬頭看了看凝兒,不由開口,“凝兒……”只喚了一聲,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殿下怎麼了,有事要問凝兒麼?”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凝兒乾脆直接問她了。
稍稍遲疑了一下,奚月泠才慢吞吞地繼續說道,“凝兒,你昨日聽那些侍女們在八卦,知不知道柳夫人為何跳湖自盡?”
“那些小丫頭只知道嚼舌根,所說的話多半也是從別殿的太監那聽來的,她們哪知道原因。”
“那有沒有人親眼見到柳夫人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