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郡形勢一旦對義軍有利了;河北人看到有利可圖;十有**要南下;如此則三路夾擊之策可成。”
徐師仁搖搖頭;質問道;“你說這麼多;與我們攻打山茌有多大關係?從我們的立場來說;攻佔山茌;就等於搶到了先機;我們進可攻;退可守;非常主動;不但可以牽制張須陀;還能給白髮帥以酎合;一舉多得的事;何樂而不為?”
帥仁泰堅持己見;拒不退讓。
孟海公有些惱火了;我是主帥;我與你商量是給你面子;你不要給臉不要臉;非要與我對著於;於是孟海公發出了威脅;你可以不打;但攻陷山茌之後;戰利品沒你的份。
帥仁泰一聽火氣就大了;我辛辛苦苦打了一天;就因為與你意見不合;你就打擊報復;你這小人嘴臉也太噁心了吧?一氣之下;帥仁泰發了狠話;好;戰利品我不要了;你們去打吧;我看熱鬧就行了。
帥仁泰根本不鳥孟海公;中途退席;揚長而去。孟海公肺都氣炸了;恨不得宰了他;原來兄弟做得還不錯;哪料到現在實力大了;翅膀硬了;天不怕地不怕;目無餘子;竟連兄弟情面都不講了;如此下去那還了得;恐怕將來連李風雲都壓制不了。
徐師仁沒想到會鬧到翻臉的地步;不禁有些傻眼;這仗還打不打了?
“打”孟海公咬牙切齒;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拿下山茌城;否則拿什麼壓制帥仁泰?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
孟海公、徐師仁被帥仁泰將了一軍;沒有退路;不得不親臨第一線;督軍死戰。
當夜歷城郡府裡;燈火通明;張須陀與賈務本、楊潛、吳黑闥等人反覆分析推演;但因為無法確定反賊的主攻方向;遲遲拿不出對策。
秦瓊的回覆是;他認定白髮賊的主攻方向是長清城;而唐萬仁的稟報是;山茌城外至少有三四萬叛軍;且裝備精良;士氣如虹;攻勢如潮;肯定是白髮賊的主力所在。
激烈爭論中;楊潛堅持自己固守待援的策略。如果依照這一策略擬製對策;那就是任由反賊長驅直入;任由齊郡形勢惡化;官軍只堅守城池;也就是說;不論白髮賊主攻方向在哪;官軍都無需理睬;只需把軍隊撤回來;確保軍隊安全就行了。
或許是老軍的自尊心作祟;張須陀對這一消極策略始終沒有表態;看得出來;他更傾向於秦瓊的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擊破的主動策略。軍人嘛;就要敢打敢拼;尤其面對一群反賊的攻擊;竟然固守待援;豈不丟人丟到家了?
“明公;某問你一句;如果三地反賊三路夾擊我齊郡;以我齊軍力量;能否擊敗反賊?”楊潛問道。
“某有信心擊敗他們。”張須陀回答的很堅定。
“此仗過後;明公還能剩下多少軍隊?能否阻擋齊王控制齊魯的腳步?”
這句話震驚四座;張須陀半晌無語。如果齊魯給齊王控制了;自己必被聖主所憎恨;下場可想而知。
楊潛語不驚人死不休;又說了一句;“徐州梁德重之敗;到底是敗在白髮賊手上;還是敗在齊王手上?東征在即;白髮賊突然殺進齊郡;惡化齊魯局勢;危及水師遠征;真正目的是什麼?當真是為了擄掠錢糧?如果白髮賊的目的如此簡單;那聖主在梁德重大敗之後;為何重新徵召李子雄進入衛府?為何任命李珉為魯郡太守?”
“何解?”吳黑闥忍不住問道。
“明公是齊王控制齊魯的唯一障礙。”
張須陀、賈務本等人面面相覷。高層政爭對於他們來說較為遙遠;但突然間發現自己竟被捲了進去;不由自主便有心驚肉跳、不寒而慄之感。
“聖主既然知道齊王有控制齊魯之心;為何還要把李子雄父子調至齊魯?”吳黑闥疑惑地問道。
楊潛笑著搖搖頭;語含雙關地說道;“這本身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