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街上就如此囂張,畢竟這裡是吳郡,可不是什麼小地方,路上隨便拉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世家貴族、皇親國戚。
城門口的民眾被卓武兩家的侍衛攆開,幾個人大笑著騎著馬往城門處衝去,一人得意洋洋回頭的時候,突然見到蕭家的牛車,先是愣了愣,又見牛車被厚重的青綢布遮得嚴嚴實實的,就知道是蕭家女眷的牛車,不由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賊笑。
“大哥,你看那是蕭家女眷的牛車!”那人高舉的馬鞭指著蕭家的牛車,他一策馬走到蕭家牛車附近,笑嘻嘻的說:“諸位蕭姑娘,怎麼在城門口排隊呢!不如我們帶你們進去如何?”
蕭沂臉色頓時冷了下來,要不是他是偷偷跑到別院去的,此時已經下車將那些人痛揍一頓了。
蕭源安撫的握著蕭沂的手,暴力的說,“三哥,回頭我們找人給他蓋麻袋!”
這事蕭沂在十二歲之前一直做的,點子是人小鬼大的蕭源提供的!
蕭沂嘴角微微一揚,“好!”
“三弟回來!”一名相貌陰沉的青年男子低低的喝道。
“大哥,怕什麼?蕭家的老虔婆不是說我們配不上嘛!他孃的!乾脆趁著今天搶一個蕭家丫頭回去!等圓了房,看蕭家認不認你這個女婿!”三弟不以為然的說。
蕭源嗆了一聲,死死的拉住三哥的手,就怕他突然跑出去。
蕭沂無奈的說,“傻丫頭,我不會出去的。”這點分寸他還是懂的,皇上是私自出宮的,目的就是想弄清自己的身體情況,而平王和冀王世子出現的時機也很詭異,藉口更是讓人將信將疑,看未來的妻子?誰信!他們估計也聽到了什麼風聲,特地來確定的吧?
蕭源切齒說,“三哥我們這次不給他蓋麻袋了,直接給他綁石頭,丟到護城河裡去!”居然敢罵她奶奶是老虔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他當蕭家人是是死的嗎?
“好!”蕭沂一口答應,目露兇光。
蕭源想了想,又有點擔憂的問:“三哥,我們的家丁擋得住那些人嗎?”
蕭沂冷聲道:“怎麼可能擋不住,你當我們家丁都是吃乾飯的?”
“可那些人——”蕭源指了指,她怎麼覺得卓武兩家的侍衛像是軍士呢?
“你放心,他們不敢的,除非他們不想活了!”蕭沂淡淡的說,“我們蕭家可不是那些沒用的沒落世家,再說那些軍士——”他冷嗤一聲,“又不是梁大哥手下的兵!只不過一群廢物而已!”
“也是!”蕭源皺了皺鼻子,“他們要是敢無禮,我就上書皇后,告卓夫人、武夫人治家不嚴!讓皇后好好罵她們一頓!”
蕭家的姑娘待在牛車裡,一動不動,蕭家的下人恍若未聞的圍著牛車嚴加戒備,對卓武兩家人的囂張視而不見。
“大哥,他們——”三弟氣的渾身哆嗦,策馬就要上前。
大哥一把攬住自己弟弟,低聲喝道,“你不想活了!”蕭家可不是那種光有花架子的世家,他今天真幹了這事,蕭家的女兒照樣可以風風光光的嫁人,而他們卻會給家族惹來禍事!
“啪!”將士們高舉了馬鞭,驅趕著一旁看熱鬧的人群,“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武大郎軍、卓大郎君……”朗朗的笑聲傳來,眾人尋聲望去,見一名白袍將軍馳馬疾馳而來,馬匹在城門口看看停住。
“咦,三哥,那個不是上次射殺野豬的左大人嗎?”蕭源輕聲問。
“嗯。”蕭沂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大清早的,他怎麼在這裡?”要說卓武兩家的紈絝弟子,可能是昨天出去打獵,晚上留宿在農莊的,他一個朝廷命官,官職在身,大清早不去點卯,來城外幹什麼?
“或許城外出了什麼事吧。”蕭源不在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