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給你擦去。”胡楊絲毫不理會她。
“哎呀,媽,我哥真是典型的有了媳婦忘了娘。”她馬上轉頭向自己的母親告狀。
許美玲才不吃她這一套:“你少在這兒挑撥,你哥多久回來一次,疼媳婦不是應該的麼?倒是你,都27了也沒個物件。整天還蹲家裡啃老,還有沒有一點兒羞恥?”
一聽到這個,蔓妮就像孫悟空被唸了緊箍咒,頭疼得厲害:“娘,我錯了,我錯了!你別唸咒了!”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這個蔓妮雖然二十七歲了,但心性還跟小姑娘差不多,撒起嬌來讓白露都抗拒不了。她見過那些上了年紀還撒嬌的,那嗲嗲的聲音聽起來讓她寒毛豎起。大概因為是一家人的緣故吧。
一家人。什麼想法啊?白露又搖搖頭,將這種想法從腦子裡掃掉。
吃完飯收拾完碗筷,五個人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白露給大家削水果。
“對了,白露,你明天有沒有空?”胡楊突然問她。
“什麼事?”
“梧桐和白樺聽說咱爸媽來了,說是要請我們一家人吃飯。明天週六,正好大家都有時間。”
“這樣啊?”白露放下水果刀,將水果切成塊。“吃飯沒什麼意思,大家也很久都沒聚一起了,爸媽來了這麼久,也沒空帶他們出去玩。不如這樣,約大家明天去海邊燒烤怎麼樣?再叫上駱雪和寶俊吧。”
胡楊覺得這個主意好,其餘三人也贊同。胡楊便去打電話安排。
白露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今晚怎麼睡?
浪潮湧(三)
胡楊洗完澡,只裹了一條浴巾走進房間。他找不到自己的衣服,要進來問白露。見她坐在床沿上瞪著自己,他就隨口問:“怎麼還沒睡?”
問完他也意識到關鍵問題:今晚上怎麼睡?
兩個已經明確表達過要離婚的人,再睡一張床上,顯然不合適。胡楊開啟衣櫃找衣服:“不然我出去開房睡吧,明天早上再回來。”
白露氣他沒腦子:“你半個月才回來一次,晚上還不在家睡,你父母怎麼想?”
“這倒也是。”胡楊找到衣服,再進到衛生間裡穿。
“要不把客廳沙發搬進來吧,讓我睡地板也太不人道了。堂堂共和國軍官,睡地板成何體統。”
“嗤!”白露很不屑:“跟前女友珠胎暗結的時候,你倒忘了你是共和國軍官?”
胡楊被點到了命門,噎得他說不出話來。於是惱羞成怒:“你這個人,幹嘛總提過去的事?”
“行啊,過去的事情我不提。我們現在講眼前,眼前的問題怎麼辦?”
“你那邊的房子不是還沒退嗎?去那邊,我睡客廳,你睡房間。我保證不碰你一根頭髮。”
白露想了想,似乎也只能這樣。於是兩人坐在房間裡,大眼瞪小眼,待到公公婆婆和蔓妮都睡了,才躡手躡腳出去。
那屋子半個月沒住人了,開啟門一股灰塵撲面而來。幸好她當初用罩子把沙發和床都遮住了,這下還勉強能睡。她給胡楊找了個枕頭和毯子,轉身進房間就將門鎖起來。胡楊看著那扇關上的門:“切!你渾身上下我哪兒沒看過?”
第二天一早,白露全家出動去菜市場,胡氏父子負責購買燒烤用具,婆婆媳婦和小姑則負責購買燒烤食材和調料。一個小時以後,兩撥人站在市場外面,身邊放著一大堆的東西。白露的嘉年華是兩廂的,後面根本放不下那麼多東西,只好等白樺開車過來,將部分東西放到他的車上。
梧酮和穀雨帶著婆婆和兒子也一起過來。十多個人分乘三輛車,往市郊開去。
他們最後在郊外的海邊停下。這裡地勢平坦,前面是望不到邊的海面,後面則是成片的菠蘿地,還有數不清的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