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這是大事,應該雙方父母坐下商量。他們就這樣自作主張給了,就是想看看我們家有沒有這個實力。陪嫁陪得少了,真成賣女兒了。”白母慢慢說。
“哼,有個軍官兒子有什麼不得了?他兒子那麼優秀,還用拖到三十幾了還沒結婚?小市民作派!”
“話是這麼說,哪個父母又不覺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
“難道他們還覺得白露嫁他兒子是高攀了?”白崇光一肚子氣了。
“人家現在還真這麼認為的。你給的嫁妝少了,以後白露有苦頭吃。”
白露頭疼,這彩禮竟然還藏著這麼多的問題。她突然覺得結婚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白露,去了部隊有什麼打算?”白母又問道。
“不知道啊,看了情況再做打算。”這又是一個頭疼的問題。
“去那邊安頓下來,不管胡楊賺多少,你都要找工作,出去上班。你要是閒著,他們又覺得是他兒子在養著你,家庭矛盾也會跟著出來了。”
“老子陪十萬嫁妝給你,堵他們的嘴!”白崇光狠狠地丟擲這句話。
胡楊到清晨才醒來。他不知道在他睡著的時候,白露家因為那八萬塊的彩禮有那麼大的解讀能力,並且不自在了一整夜。
看到白露灰白的臉色和黑眼圈,胡楊一陣納悶:“難道是你太久沒回家,認床了?但是你在鄂爾多斯就睡得很好呢!”
“哼,你昨晚一身酒氣,睡在我旁邊,沒讓你燻死都不錯了。”沒好氣地答他。
要不是你爹媽那八萬塊彩禮,我們至於睡得不安穩嗎?
“我餓了,給我弄早飯吃。”
“去去去,自己弄去。我還沒睡夠。”
“哎,我說你怎麼這樣,在我家還是個賢淑的妻子,回到自己家就變天了。”
白露翻過身,朝他扔一個抱枕:“我是你的長工嗎?社會主義社會男女平等,憑啥我就得給你弄早餐?要不要我幫你吃了?”
胡楊搖搖頭,走出房間。
雖然話是那樣說了,但她在床上就像條被油煎的魚,左右翻身。打著哈欠,頂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出來尋胡楊。看到他從別處回來,還打著飽嗝。
“站住,上哪兒去了?”
“哼,肚子餓了,你又不給我弄早飯,還不准我上別處去吃?”
“哎喲我說,你真夠可以,臉皮夠厚,早飯也上別家討!”
“哼,早飯算什麼?午飯都有人預約了。要不要我帶你去蹭吃?”
“呸!!誰像你這麼沒骨氣,為二兩米折腰!”
兩人正鬥著嘴,有人從家門口路過。一男一女,年紀跟白露父母差不多。男人失了一條腿,需要撐著柺杖才能出行。胡楊聽得白露叫他們叔和嬸,回話裡說是要去修整田埂。打完招呼,白露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有時候覺得挺羨慕他們的。”半晌,她沒頭緒地吐出這一句話來。
“有什麼可羨慕的?”
“兩個人天天在家吵架,聲音大得都能把屋頂的瓦片都掀翻了。但是,不管是下地幹活還是出去串親戚,兩人又一起同行。我這個叔,腳殘了,下地也幹不了什麼活,但他就願意去。他說,怕嬸子一個人孤單,去地頭上陪她說說話。”
“真不可思議。”
“叔叔以前當過兵,在自衛反擊戰當中上了前線,一條腿被炸斷了。嬸子開始是嫌棄他的,但因為家裡窮,又不得不嫁。這麼多年過去了,感情倒是越來越堅固了。”
“聽你這麼說,我也開始羨慕他們了。”
“這就是相濡以沫吧。”白露惆悵,繼而問他:“胡楊,你對婚姻有過期許嗎?”
“老婆,孩子,熱炕頭。我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