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當回想起來都會讓我落淚。但我始終不知道母親每一次的感覺都來自何方,她自己也說不明白。
例二,這是一個夢。1991年3月,我報考北京大學歷史系隋唐專業博士生,當時張廣達先生招生,這是我第二次報考這位導師了,考試日期大約是5月份,雖然拿到了准考證,但心裡沒有底。大約就在這一個月,有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有一條淺淺的大溝,兩邊坡度很緩,滿地的青草,綠茸茸的。我帶著我兒子,順著大溝向前走。溝的兩邊緩坡上,種著一排高大的核桃樹,上面掛滿青色的果實,每一棵樹下都站著一個人,他們的身邊有高高一堆從樹上剛剛摘下的果實。我們一邊看著大家,一邊往裡走,當走到溝的盡頭時,那裡有一棵大樹,樹下沒有人,樹上只結著兩個青色的果實,但比一般的果實要大許多,狀若籃球。夢裡有一個提示說,這就是我的樹、我的果,但它們還沒有成熟。於是,我和兒子就在樹下綠茸茸的草地上打滾撒歡,等著樹上的果實成熟。此時夢醒。
臨近考試日期,更加心煩意亂,也許是害怕考不上,怎麼也不想去考。聯想起之前那個奇怪的夢,最終我沒有參加本年度的考試。人總是這樣,失去了就覺得可惜。考試的那兩天,我坐立不安,總覺得沒有去考試是個錯誤,若考了一定能考上。
但考試日期結束後大約有一個星期的樣子,我意外接到了一紙通知,是在考前由北京大學發出的。通知說:我報考的那位導師因故不能招生,當年招生名額取消。
例三,這件事還是和夢有關。我有一位姓黃的朋友,沒有工作,經常打麻將。說來難以相信,此人雖然經常征戰牌桌,但居然贏多輸少。
2001年春節剛過,我從內蒙回來,有天晚上做了一個夢,正是關於我朋友打麻將的事。夢的情節很簡單,我朋友正在打麻將,旁邊有一個聲音說:一萬七!一萬七!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給她打電話說:你注意!兩個月之內,你會在麻將桌上一次贏一萬七千元左右,到時候可要請我吃飯啊!
話雖如此,但我並沒有特別在意,過一段時間也就把這事忘記了。因為我知道,這位朋友雖然經常打麻將,但賭頭都很小,一次贏上萬的可能並不大。
大約是四月底的樣子,突然有一天下午,我朋友打來電話,興高采烈地要請我吃飯。一問方知,她在幾個小時之內真的贏了一萬八千一百元,但有一部分是賭債。
我相信,在生活當中許多人都遇到過類似的經歷,也曾聽許許多多的朋友談起過類似的經歷,也許是個夢,也許是一種感應,或者是困境來臨前莫明其妙的煩惱。只是他們可能會不以為然,更不會去深究其中的原因。
但我卻不能忘懷,因為我太好奇了。為什麼夢中會告訴我未來的事情?為什麼母親會感知我的歸來?我的大腦天生就有這種能力嗎?為什麼這些經歷可遇而不可求,更不能人為地重複?為什麼現代科學對此沒有令人滿意的解釋?人究竟是什麼?我們為什麼而活著?
也許有人會說:這是巧合!沒有什麼科學性。但我不相信,因為在我的一生中,每當生活發生變故之前,總有類似的夢境出現。第一次我們可以將它看成是偶然,第二次我們也可以將它看成是巧合,那麼第三次、第四次呢?
然而真正讓我困惑的並不是母親的感覺和夢境,而是人類生命的真相。
大學時我是學政教的(包頭師專政教系),哲學、邏輯學是主修課,知道人類意識、思維的基本原理,但就是無法說服自己。這世界也許正是如此,說服別人相對容易一些,但說服自己卻比較難。我不能接受說不通的信仰,更不想不求甚解地走向死亡。
讀研究生、讀博士的年月,這個困惑依然如影相隨,揮之不去。為了解開自己的困惑,我閱讀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