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兵力的他們卻拿不下我們。足以令他們暴跳如雷,所以他們已經將所有的兵力全部投入戰場,打算了結這場持續了三個時辰的慘烈攻防戰。”
嶽銀瓶興奮道:“你又知道?”她想起了他們的計策,這蒙古人將所有的兵力全部投入戰場並非是壞事,對於他們來說反而是天大的好訊息。
這意味著敵方的後方已經不是他們預料中的薄弱,而是空虛。這樣一來。馬擴趕到的時候將會如入無人之境。
羅騰飛道:“我猜的,不能肯定,但應該是如此了。”
他們以漢語說話,也不怕蒙古人聽了去。
嶽銀瓶正待要說,東北方忽然蹄聲驟起,塵煙飛揚,自遠而近,只聽蹄音,來騎肯定數以千計。
羅騰飛、嶽銀瓶以及一干羅家軍都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
“殺……!!!”驚天動地的怒吼在前面響起,彷彿一股沖毀一切的浪潮,震動著大地。
只見無數頂鐵盔騎著戰馬的騎兵。出現在潁川城內,筆直地越過空虛的營盤,從蒙古兵的背後發起了突襲。
正如羅騰飛預料中的一般,他們的兇狠勇悍,在蒙古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蒙古人為了取得勝利將所有兵力都調集在了前線,後方重地無一人防守。
來者的先頭部隊是一色騎兵,黑色的鎧甲反射著陽光,周身呈現出一種火焰外沿般的金黃光芒。伴隨著雷霆般的怒吼,他們一個個雷奔電走,快馬如龍,當者披靡,見人便殺,彷彿是從地獄回到人間的經行殺戮的鬼神。
遠處一杆高舉的旌旗正巧在太陽中心的位置,陽光透過旌旗,彷彿在熊熊燃燒。
“馬!”
來人正是驍騎軍統制馬擴。
羅騰飛大笑:“兄弟們,援兵來了,隨我殺啊!”
援兵!
援兵是戰場上支撐起他們數百人僅餘下的動力,聽到這美妙的音符,拼死抵抗的羅家軍相繼大喝了起來,跟隨羅騰飛衝了下去。
在狹小的階梯戰中騎兵是豈不到任何作用的,所以蒙古兵大都下馬步戰,往上攀爬。
在這種不佔據地利的情況之下,激戰了整整三個時辰。蒙古兵縱然吃苦耐勞,但他們人人都在盛怒之下,盛怒之中的人的一舉一動,所耗費的體力是正常人的兩倍以上。
經過長時間的進攻無果,蒙古兵無論心底還是身體都承受著莫大的壓力,這個時候,遭受突襲,後果如何,不難想象。
此事不消算,只需看看眼前便可知道結果。
此刻根本不需要什麼兵法,什麼戰術,在生龍活虎的驍騎軍騎兵的猛衝狠殺之下,正中弱點的蒙古兵全無抵抗能力。雖然他們依舊不斷的拼殺,但驍騎軍已經撕裂了他們的陣型。將他們分割成一段段的散兵遊勇,平均每一個蒙古兵他們面對的都將會是二至三人的羅家軍。
短短不過一刻的工夫,遍地堆積得都是蒙古人的死屍,戰場上衝來殺去的,盡是紅著眼睛只顧揮刀砍殺的羅家軍。
蹄聲再起,左右塵煙滾滾,朱奕的遊奕軍分為兩隊,由左右斷絕了蒙古兵逃跑的路線。
雖然蒙古兵並沒有逃跑的打算,但短短几盞茶的時間,形勢已經逆轉,勝負已定。
蒙古兵以是甕中之鱉,手到擒來了。
這一戰,羅騰飛實現了他當初的決定,將所有蒙古人都留了下來。
加上給王德一把火消滅的五千蒙古兵,來犯的一萬五千蒙古兵盡數死在了潁川這塊土地上。
羅騰飛看著狼籍的戰場,坐在階梯上,讓軍醫給他包紮著傷口,神色卻無任何喜悅,蒙古人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他終於明白歷史上金國為什麼要每隔三年派兵屠殺蒙古百姓,掠奪青壯年男子,並且堂而皇之的稱為“減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