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甚,失足落水。當時潮水極速上漲,浪潮重重疊疊,本以為必死無疑。這時一位消瘦的男子,跳入洶湧的浪潮中跟浪潮搏鬥。消瘦的男子災海潮中猶如一條蛟龍,水性極好終將女子救起。當時那消瘦的男子於海潮搏鬥的身影,至今還讓我記憶猶新。也許是感觸太深,當時我便打挺了那人的姓名。知情者告訴我說他叫張天鵬,是梁山好漢船火兒張橫的兒子。他善不善水軍、水戰,我不知道。但他是船火兒張橫的後人,張橫又是梁山好漢中的水軍副都統,梁山水軍八寨第二頭領,極善水戰。故而覺得那張天鵬既然繼承了父親一身絕妙的水性,對於水戰應該不會毫無所知才是。”
羅騰飛點頭讚道:“分析的有道理,那張天鵬住在哪兒?”
劉錡抱歉一笑,搖了搖頭道:“除了知道他叫張天鵬,在錢塘江撐船遊江外,其他的一無所知。如今還在不在,我也不知。四弟若真有心尋他,最好選個時間去錢塘江找。”
羅騰飛點頭笑道:“無妨,明兒我便去錢塘江。”
接著兩人又談了一些軍事上的事情,羅騰飛獨特的見解讓劉錡歎為觀止,劉錡的奇特想法,羅騰飛也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直至傍晚,兩人大喝大吃一頓,劉錡這才歡天喜地的告辭去了。
……
次晨一早,天灰濛濛亮。
羅騰飛便得到了趙構的召見。
他換上特大號的官服,這一次趙構召見他們的地方並非以往的廣德殿,而是垂拱殿。
垂拱殿是皇帝早朝處理政務、召見眾臣之所。
羅騰飛來到垂拱殿的偏殿,看著聚集在裡頭的數十名文武大臣,登時明白趙構召見他的用意,這不僅僅是一次封賞,而是讓他來參加早朝的。
皇帝即將到來之前,文武百官是不允許進入垂拱殿。他們只能在偏殿等皇帝做好上朝的準備後,方才能夠進入垂拱殿。
羅騰飛來臨安多次,見趙構的次數也不少,但這參加早朝卻還是新娘子上轎,頭一遭,心下不免忐忑。
見岳飛也在,他正在跟左相趙鼎低聲細談,正欲走上前去。
右相張浚走上前來,打著招呼。
羅騰飛不得已只好停住腳步。
張浚拉著他,輕聲敘舊。
羅騰飛一臉的疑惑,奇怪,本有意問岳飛緣由,現在也只有問張浚了:“張相公,這外臣無需上朝。我和嶽節度使都是領兵在外的將軍,官家召見我們上朝有什麼用意?”
張浚神秘笑道:“官家如此做來,自有用意。”猶豫也會兒低聲道:“告訴你也是無妨。若本相沒有估算錯誤。此次早朝應該是商議我大宋接下來的動向意圖。”
羅騰飛心生不祥的預感。
便在這時,宦官特有的尖銳聲音傳來:“眾臣早朝!”
眾文武依次無聲的從偏廳走入,來到正殿。
這是一個佔地範圍空曠,位置極為廣闊的大堂。
四方由九根漆紅大柱支撐,上面雕有若隱若現的龍紋,在大殿上首有一張檀木大桌,還有一張金漆粉飾的龍椅,整個大殿顯得異常莊嚴。
滿朝文武各按官階分左右三排站立。
羅騰飛自是位於武將一列,於岳飛之後,楊沂中之前。
楊沂中本是張俊一黨,因為長滿了鬍子,又因多須而善於吹捧拍馬,被人戲稱為髯閹,意思是他相貌特徵是一臉的鬍髯,而所作所為跟閹宦一樣。
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楊沂中追隨趙構十餘年,但地位卻不如羅騰飛,心中自是充滿了嫉恨。
羅騰飛好奇四處觀望,只聽內侍太監又度叫喊:“陛下駕到!”
千篇一律的叩拜。
趙構坐在龍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