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中。
“轟!轟!轟!”
檑木撞車一下接一下的衝擊城門,衝擊的城牆,守城者以生命來捍衛城池,攻城者亦為此每一分的削弱敵人付出沉重的代價。
箭矢和投石似飛蝗般於城內城外彼此交投,不住新增為這無情戰事犧牲的亡魂,仁慈和憐憫在這刻根本沒有容身之所。
隨著攻城部隊的逼近,城頭上響起了嗡嗡的聲音——那是床子弩發射的跡象。床子弩是當世最強的遠端利器之一,可以連續發出十二枚鐵箭,無數羽箭如飛蝗般撲向密集的人群,接著,鋪天蓋地的火球朝城下的金兵頭頂上覆蓋下來,地面上很快倒下了第一批犧牲者。
金兵不顧生死的朝著陳州城壁猛撲過去,衝到城下之後就迅速就位,破壞城牆的、衝擊城門的、攀爬城壁的……所有一切都以極為熟練的動作進行著。
劉錡亦是一般,他的防禦遊刃有餘。雖然陳州的城牆並不是高得驚人,比起臨安、汴京這樣聞名天下的堅城要遜色不少,但在劉錡預先有效的安排組織下,各營防線彼此交又重疊,沒有任何疏漏之地。
羅騰飛更是親冒矢石,身居前線指揮戰鬥,使得羅家軍鬥志高昂,常常使的金兵未能在城下集結就遭遇到毀滅性打擊:他們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進攻。
戰鬥持續至一個時辰,居然還沒有一個金國士兵能夠活著攀上陳州城牆的。羅家軍士兵配合起來就像一種藝術,投擲石塊的,射箭的,向城下潑灑沸油的……行動起來沒有一點猶豫,也沒有任何浪費體力和時間的舉動。整支部隊就象是在完成一項精密度頗高的工作一般。
這既歸功於劉錡的出色指揮,也歸功於羅家軍那嚴謹的紀律,令到必行的風格。
所謂的戰爭,就是一盤棋局,亦必須以這種冷酷的心情,才能以只求成果的心情,指揮已方人馬的進退。
金兵就像大批不理自己生死的螞蟻,攀梯登牆的朝牆頭的敵人攻去,而羅家軍者則憑高牆拼死抵擋敵人,將企圖攀城的敵人消滅在垛口或城牆下。
這時,完顏亮的身旁突然躍出一黑袍將軍,猛地策馬衝了出來,瞬息之間便到了城下。對方飛身跳下馬,一手奪過士兵手中的盾牌,攀上了一部雲梯。
劉錡見了微微皺了皺眉,輕輕揮手示意,頓時數十把弓弩對準了黑袍將軍,幾個士兵還搬起了飛石。
但那黑袍將軍身手猶如靈猴,竟矯健的從一部雲梯跳到另一部雲梯,射來的箭矢都被他一一擋住,幾塊朝他飛過來的飛石竟也被靈活的躲過,幾個起落間,對方的手已經搭上了城頭,那些給金國兵將造成巨大傷亡的鐵箭、飛石居然沒能阻擋住對方哪怕片刻的腳步。
羅家軍皆是百戰精銳,雖驚卻不亂,數把閃著寒光的刀槍劍戟當頭插下,隱隱封住黑袍將軍躍上城頭的位置。但見黑袍將軍一聲虎吼,罕見的紅色鬚髮根根立起,手中長劍猛的一絞,數名羅家軍兵卒手中的刀槍劍戟頓時飛了出去。乘著這個空隙,黑袍將軍躍上了城頭。三尺青鋒縱橫間,蜂擁而來的羅家軍將士被接連掃下城牆,城頭的防線頓時出現一個缺口。
在劉錡的指揮下,彪悍的一丈青,搖擺著那肉山似得嬌軀,疾步趕到。
跟她體型相配短柄戰斧,力劈而下,青光閃閃,發出嗤嗤聲響,力量強勁,這一招若中,即便鋼鐵也要彎腰,當真無愧千人敵之名。
而那黑袍將軍左手劍訣斜引,長劍橫過,畫個半圓,平搭在戰斧的斧脊之上,勁力傳出,戰斧登時一沉,由黑袍將軍得身側劈去。
戰斧去勢不減,砍在城跺之上,泥土四濺,青磚斷裂,城跺竟給她一斧劈斷。
城上諸將無不駭然失色,果然黑袍將軍把握得時機,長擊刃迴旋而出,藉著身體的橫移,長劍由一丈青右側標刺她脅下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