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但靈兒是我四弟,神武前軍都統制羅騰飛最疼愛的妹妹,我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她,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
“不錯!”一丈青站了出來,喝道:“不就是殺人嘛!老孃殺的多了,大宋律法,殺人抵命,大不了一命換一命。誰敢動靈兒姑娘,我一丈青第一個用自己的命,換他的命!”
羅家軍上下兩百餘將校一起站在了沈靈兒的面前,跟趙構、王次翁對峙了起來。
情況之劇變,已經超出了任何人的預料範圍。
人人都不知如何收場。
王次翁驚駭的說不出話來,羅騰飛是瘋子,羅家軍上下的將領,一個個的也是瘋子。
王繼先更是躲在了趙構的身後,一句話也不敢說。
趙構見此情此景,心中盛怒,更是不言而喻。手臂上的灼傷,滿身的紙灰,狼狽不堪,自從立足臨安以後,趙構還是首次如此的狼狽。
面對如此情形,他以下不了臺了,若是服軟便是縱容沈靈兒、王勝,但若要治罪,此時此刻,面對一群連命也不在乎的瘋子,趙構還真沒有膽子論罪。
場面登時鬧僵了起來。
這時,嶽銀瓶站了出來,對著趙構深深行禮,道:“小妹因兄慘死,神智不清,誤聽了謠言。銀屏這裡待她向皇上賠罪了。”
沈靈兒叫道:“我沒錯,不要向他認錯。我看見了,在讀祭文的時候,這王八蛋在笑!”
原來趙構將自己連夜寫出的祭文得到了意料中的效果,眼看見目的即將達到,心中得意,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僅僅只是一閃而過,但卻不小心給沈靈兒看的一清二楚。
沈靈兒本就懷疑是他害死了羅騰飛,這下子更是確信無疑,盛怒之下,拿起火盆就像趙構的身上扣了過去。
聽沈靈兒這話,所有的目光又度聚在了趙構的身上。
趙構更怒,但也不知如何辯解,一句“朕沒有”三個字說的容易,但在這種情況下,正如公婆吵架,雙方各有說辭,爭辯下去,誰最吃虧,顯而易見。
畢竟他是皇帝,一個已經不甚得人心的皇帝,而沈靈兒卻是深得人心的羅騰飛的妹妹,地位是平民。世人皆會認為若非親眼所見,一平民實難誣陷高高在上的帝王。
更何況趙構知道自己當時確實是有了高興的衝動。
嶽銀瓶怒道:“靈兒,不可胡說!這裡由我來處理!”
沈靈兒大感委屈,雙目怒瞪趙構,但也不說話了。
嶽銀瓶繼續向趙構賠罪。
趙構順梯下樓,道:“朕知你們悲痛,朕也非不通情達理的昏君。今日之事,朕不計較了,國事繁重,朕就此告辭!”
“皇上,請等一下!”嶽銀瓶這時叫住了趙構,道:“銀瓶有一事不解,還請皇上明示!西夏軍的加入,讓我北伐大軍陷入危機。我夫君被困黎陽一月有餘,斷援斷糧。敢問皇上,這一個月裡,為何沒有一個援兵渡河支援?”
趙構神色劇變。
虞允文暗自叫好,沈靈兒的貿然舉動,將羅家軍上下都陷入了危機中去。趙構畢竟是天子,沈靈兒的舉動,諸將的舉動,若追究起來,全是死罪。
虞允文不敢貿然出頭,正是因為羅家軍上下都在火頭上,他不能代替羅家軍的每一個人,不足以平息他們的怒火,莽撞代替諸將向趙構賠罪,只會火上澆油。
而嶽銀瓶不同,嶽銀瓶是羅騰飛的妻子,諸將不能,也不敢對她如何。
嶽銀瓶幾句話免除了所有人的死罪,又當眾將趙構逼上了絕路。
趙構不知如何回答,敷衍道:“朕對羅卿,恩寵有加,難道你也相信市井流言?”
嶽銀瓶回望道:“空穴來風,未必無因!銀屏並不盲信市井流言,但此事確實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