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轉的白色瑪爾濟斯犬說道,輕輕點了點它小巧的鼻翼後,一把將它抱起。
寶寶細聲細氣地吠了幾聲,找了個舒適的角度,安恬地窩在她懷裡。
“你這個小撒嬌鬼。”柴晶晶嘲弄自己的愛犬,然後轉過身,指示搬家工人,“那是電腦,小心點,別碰壞了。”
“小姐,床怎麼放?”
“放在窗邊。”她喜歡躺在床上看星星,“書桌放這裡,還有這裡,放音響。”
“冰箱呢?”
“放在餐廳,就這裡。電視放櫃子上,對,就這樣,麻煩你們了。”
“小姐,要不要幫你裝冷氣?”
“當然要囉,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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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人、了!
乒乒砰砰的聲響不斷從對門傳來,再加上偶爾尖銳的電鑽聲,更鬧得他無法入眠。
該死!對面是怎樣?在打第三次世界大戰嗎?
用力詛咒一聲後,錢家聲驀地坐直上半身,擁著被子,睡眼惺忪地瞥了眼桌邊的鬧鐘。
才九點。
今天好不容易碰上週末,不必上班,對面的就不能晚點搬家嗎?偏要在這時候擾他清眠?
可憐的他這禮拜幾乎天天加班,昨晚又被一個歇斯底里的女人鬧到半夜兩點多才回到家,正想趁假日補充元氣,偏又遇上不通情理的鄰居!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無奈地翻身下床,他隨手抓了件一恤套上赤裸的上半身,穿上拖鞋往浴室走。對著鏡子刷牙洗臉完畢後,他依然困得厲害。
嗚嗚,他渴求睡眠。
在心底一陣哀號後,他決定還是重回溫暖的被窩,拉緊窗簾,蒙上薄被,繼續與周公下棋去。
“嘰——嘰——”
拜託,可不可以饒了他?
“砰砰——”
發生槍戰了嗎?
“哐啦啦啦——”
難不成是地震?
至此,錢家聲終於全面投降,他坐起上半身,恨恨瞪視前方。
看樣子他今天別想再睡了!
忿忿然起身後,他拖著步伐走向開放式的廚房,取出前幾天才磨好的咖啡粉,開啟咖啡機,準備為自己煮一壺提神飲料。
當他靠著隔開廚房與餐廳的原木櫥櫃等著咖啡時,清脆的電鈴聲忽地叮咚作響。
俊朗的眉峰一蹙。4…y…t四月(天
叮咚、叮咚。
來了!催命啊?
他沒好氣地拉開大門,正準備對任何膽敢在此刻招惹他的不速之客瘋狂咆哮時——映入眼瞳的俏麗容顏卻讓他忽地哽住喉嚨。
“嗨。”短髮女子眨了眨墨密的眼睫,算是招呼。
“你——你是——”是昨天煩了他一整天的女人,是他的夢魘,陰魂不散的魔女!
她怎麼會在這兒?
“柴晶晶,你的新鄰居。”彷彿看出他未出口的疑問,她主動回答。
鄰居?
他驚恐地瞪大眼眸,視線越過她,直抵對面敞開的大門。
大門內,兩、三個搬家工人正忙碌地搬進搬出,客廳內,散落著一箱箱紙箱,忽地,其中一名工人揚高粗獷的嗓音。
“小姐,這臺電子琴放哪裡?”
“先放在客廳吧。”她喊回去。
而他,不敢置信地聽著。
她真的是他的新鄰居,從今天開始,她就住在他家對面,他可能三不五時都會碰上她——老天,他現在是在地獄嗎?
“……有沒有鐵槌?”嬌柔的嗓音拂過他耳畔。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