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好笑。
酒保明顯怔了一下,但看來這類客人不在少數,他回過神,微筆著點頭。“會的,我們會在裡面下一種叫‘忘情水’的藥,你敢喝嗎?”
他點頭,端著杯子往嘴裡灌。“難怪你們的生意這麼好,忘情水,多好的東西,誰不想要呢……”
他有醉言醉語還沒劃上句號,人已經趴在了椅子上,有人在空中做了一個手勢,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幾個人,迅速把他架走了。
顏華陽是被一盆涼水給潑醒的,冷冰的水激凌凌的倒在身上,夾著些拇指大小的冰塊,有些涼,有些疼,還有一些冰塊從衣領裡滑進去,意識顫粟著甦醒了,他睜開眼睛,地面有些灰屑,左右站著十來個人,還有一些機器的嘈雜聲……嗡嗡的叫著像是討厭的蒼蠅……
周圍的情況他看了個大概,腦袋清醒得差不多後抬起頭,早上的陽光從結了蛛網的窗子透進來,並不太刺眼,他微笑,對著不遠處背對著他的男人道:“喂,葉戈爾,幾點了……”
聽見他的聲音後,葉戈爾轉過身,陰暗中他的神情看得並不怎麼清楚,不過顏華陽想應該是一半難看一半欣慰,大費周章的把他弄到這兒來,可以了卻他的心願,一個可以讓他死而冥目的心願,葉戈爾怎麼會不開心呢。
“八點了。”他朝他走過來。
顏華陽微笑。“一覺睡醒又這麼晚了,咱們兩個,又是很久不見了……”
旁邊的人給他搬了一張凳子過來,就放在顏華陽的對面,葉戈爾坐下,顏華陽抬眼,他的神情看起來不錯,臉色紅潤,呼吸和緩,眼神清明,只是不知道,這種情形,是不是回光反照呢,想著有點想笑,勾了勾嘴角,又想起自己現在只是一個階下囚,又憋回去。
“其實我弄不懂一件事……”顏華陽皺眉,專注的看著他,一副甚為不解的表情。
“什麼?”葉戈爾似乎極有聊天的興致,雙臂抱在胸前,聲音懶洋洋的,聽著有一種傭懶的閒淡意味。“死前做件好事,解解你的疑惑……”
顏華陽微笑,哪有半分階下囚的模樣,只是他動不了,這點挺遺憾。“為什麼你不在抓住我的時候就把我殺了呢,難道你不覺得,拖的時間越久,事情就越容易起變故嗎,電影裡都是這麼演的,到最後,綁架者都沒有好下場,所以我覺得你應該在抓住我就解決掉我,那才是正確的……”
“因為今天……”他也微笑。“我們要一起下去見樂樂……我要等你一起……”
“你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當初你也沒有問過樂樂的意見……”
眉毛輕輕皺起,某此不愉快的記憶似乎提醒了顏華陽什麼,他看著葉戈爾。“這樣追究就沒意思了,當初,安樂偷情的時候可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她要生孩子的時候也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她要和你私奔的時候,更沒有問過我的意見……”過去的事,顏華陽不想再提,可有些事,記憶就像是烙在身上的印,怎麼擦也不掉,他想起那天晚上,他剛和安家確定了一個重大的合作專案,喝了一點酒,回去的時候她正在洗澡……
顏華陽脫掉西裝外套,對這個妻子,他也有了一點念頭,安家的女兒,就算沒有愛,可會是他孩子的母親,這個圈子,因為利益結合的人比比皆是,他也沒那麼偉大到要找什麼真愛。
安樂合適,顏夫人這個尊稱她受得起,表面上,他會給她足夠的尊重,他也不小了,顏家只剩他一個,也許,是到孕育一個生命出來的時候了。
DNA
正想著,手上的電話卻響了起來,聽著他的眉毛皺了起來,安樂還沒有洗完,森寒的視線在浴室門上停留了一會,腰側的手卻在不知不覺中握成了拳頭。司機送他到報社,桌上幾張清晰的豔照,裡面的男主角只有一個背影,但那……絕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