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用錢買到方便,何樂不為?這不就是錢之所以存在的理由嗎?”王洛堯說得坦然,他和所有商人一樣,在合理範圍內講求必要的手段,並不標榜清高,“你還小,還未建立起屬於自己的金錢觀,等你以後出了社會之後自然就會明白——”
“呃……”宛瑜小聲地打斷他,“我並不像你以為的那麼小。”
王洛堯挑起眉,擺明不信。
“是真的。我三年前大學畢業,現在在一傢俬人藝廊工作。”
“藝廊?”真難以想像,看她今晚在獸醫院呵護受傷鷗鳥的模樣,他還以為她是個活在真善美世界的大小姐。
“敦煌藝廊,”她小心地問:“你聽過嗎?”
“沒有。”藝術世界距離他的殺戮戰場似乎太遙遠。
“喔……”
看見她有些失望的表情,王洛堯不由笑了。
“我想未來如果有需要,我會向你買畫的。”而且他相信那一天不會太遠,畢竟他有很多房子,而房子的牆面全都空空如也。
“我不負責賣畫,我負責和藝術家聯絡,安排展覽。”提起自己的工作,宛瑜的眼出現耀眼的神采,玫瑰色的唇瓣笑意如花。“最近我們正在推一個攝影聯展,打算邀請三位知名的年輕攝影師一同參展,其中有一位叫宋至剛,他是個非常有才華的攝影師,他的照片風格強烈……”
聽著她愉悅地談論自己的工作,王洛堯發現自己竟很喜歡她談論工作時的神情——因為他早已想不起來自己上次愉快的談起工作是什麼時候了。
她不過是一個畫廊的職員,一個月了不起領三萬多塊的薪水,為什麼她能如此快樂?
“抱歉,我都在談工作的事。”宛瑜注意到他心不在焉的模樣,不由歉然地問:“你是不是覺得很乏味?”
“不會。”
“那就好。嗯……那請問王先生從事哪方面的工作?”
王洛堯微微一怔,從來沒有人這麼問他,因為只要他說出自己的名宇,所有人馬上把“王氏財團少東”、“股市大亨”等頭銜,與他連在一起。
至於對財經新聞更敏感一點的,根本不必他報姓名,他的面孔就等同告訴大家他的身分,所以要他自我介紹,一時間他還真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我搞投資。”他簡潔地回答,“我有一間投顧公司。”
面對這麼籠統的回答,宛瑜有些疑惑。
“哪一方面的投資?”
王洛堯很乾脆地回答:“我不想談我的工作。”
宛瑜以為自己的探問惹惱了王洛堯,尷尬地低下頭。
這時餐點正好送上來,宛瑜鬆了一口氣,對現在的情況而言,吃東西是避免說話的最好方法。
之後,他們在沉默中用完晚飯,宛瑜很自然的去拿帳單。
“讓我來。”在宛瑜還未碰到帳單前,王洛堯已率先抽走。
“啊……那怎麼可以?”宛瑜急道,“剛剛在獸醫院是你付醫藥費,這頓飯無論如何請讓我請客。”
聞言,他笑出來,“不用了。”
這輩子還沒有哪個女人對他說過“由她請客”這種話,更不用說和他搶著付帳,這使王洛堯感覺很新鮮。
“可是……”
“真的不用。”接著,王洛堯在櫃檯買了單。
他真的是個不接受拒絕的人!宛瑜無奈地想。
兩人走出咖啡館,夜已經很深了。
開啟副駕駛座的車門,王洛堯問:“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王先生,很謝謝你今晚的幫忙,你真的太好心了,但我真的覺得不應該再麻煩你送我回家。”宛瑜很委婉的說。
王洛堯偏著頭看著眼前嬌弱的小女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