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兒,阿茹娜的歌聲舞姿笑容和格日樂冰冷的話語交替在他腦海中浮現。
既然巴音說,格日樂暫時不會有事,那就更應該把會有事兒的阿茹娜給救出來。
巴雅爾召集部落的人,說要去慶格爾泰部落救人,他沒說去救誰,整個部落以為要去救的人是格日樂。
格日樂自從嫁過來,在部落內深得人心,她是一位聰慧仁慈一心為了部落裡百姓的首領夫人,格日樂深受愛戴,於是整個部落歡呼鼓舞,去救人去救人。
等巴音從格日樂母族回來,巴雅爾已經帶著部落的人離開了,營地內只剩老幼。
巴音得知後長嘆一聲,立刻調轉馬頭,再次奔向格日樂的母族。
春芽開啟皮囊又喝了兩口馬奶酒,得想個辦法。
阿茹娜突然開始唱歌,伴隨著她似乎有些瘋瘋癲癲的笑聲,一個北匈人喝罵道:“唱什麼唱,快住嘴。吵死人了,不煩嗎?”
阿茹娜並不停止,她接著唱,而且越唱越好聽,已經不是開始那種故意激人憤怒的聒噪聲。
但這個北匈人卻對阿茹娜的反抗感到尤為憤怒,旁邊有人道:“鐵砧兒,讓她唱吧。”
木貼兒的弟弟鐵砧兒氣勢洶洶地走到阿茹娜身邊,揮起了鞭子,阿茹娜見事不妙拔腿就跑,鐵砧兒在後面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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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看熱鬧的北匈人哈哈大笑。
經過馬圈的時候,阿茹娜輕輕巧巧地在轉身之際順手開啟了柵欄的門栓,又跌倒在地,把開啟的門徹底撞開了。
但是這些馬兒卻好像並沒有意識到馬圈已經開啟,它們依然或低著頭或悠閒的漫步在這個圍欄裡。
鐵砧兒已經跟上,他看到木門已經被摔倒的阿茹娜撞開,但是馬兒們仍然老老實實的在馬圈裡。
所以他先走到了阿茹娜的面前,揚起了鞭子,抽打著摔倒在地的阿茹娜。
春芽看到那個一直沉默寡言的北匈女人,突然發出兩聲嘹亮高亢的口哨聲,清脆而舒揚的聲音飄蕩在草原上。
馬群抬起頭來似乎有一剎那的怔愣,然後不約而同的向著這個北匈女人的方向奔跑而來。
當頭馬越欄而出的時候,後面所有的馬都跟著奔騰而出。
鐵砧兒目瞪口呆地看著馬群,從自己眼前呼嘯而過。
一匹雄駿的棗紅色千里馬經過春芽的時候,卻突然高高揚蹄及時地停在了她身邊。
這匹烈性的千里馬被春芽照顧了小半年,當初北匈人目瞪口呆,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匹千里馬是被春芽馴服的。
春芽以前不會騎馬,但照顧這匹馬後,她就開始嘗試著在帶馬洗澡,餵馬等任何離開了北匈人視線的地方騎馬。
這很危險,但是她沒有辦法,如果她不會騎馬,她的孩子即使能活著生下來,也逃不出去。
何況,她和藍朵還很快有了一位老師,阿茹娜。
棗紅馬似乎有靈性,它好像知道春芽已經懷孕,每當春芽嘗試上馬,棗紅馬都停的穩穩當當的,當春芽終於爬上去,它的起步奔跑也都平平穩穩。
直到春芽上馬的動作越來越順溜,拽著韁繩的手,夾著馬肚子的腿越來越自然而有力,這匹棗紅馬才開始逐漸展現它真正的速度。
藍朵起初也是靠自學,可她並沒有一匹這樣聽話的棗紅馬,所以她學習起來異常艱難,經常摔得鼻青臉腫渾身疼痛,卻依然不得要領。
阿茹娜發現了藍朵的傷和困境後,她時不時和藍朵、春芽一起放馬。
有了阿茹娜的指點,藍朵和春芽進步很快。
棗紅馬在春芽面前揚蹄停住的時候,藍朵正想從揹簍裡抱出嬰兒。小嬰孩已經被穩穩的包裹在十字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