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你。”
百姓四散。何洛會自認找回點兒顏面,捂著腮幫子上了馬,想了想,交待副手接著巡查,匹馬入宮,找老主子多爾袞訴苦。
彼時多爾袞正教導順治如何批摺子,何洛會來到乾清宮外瞅了瞅,不敢擅入,只得老老實實蹲在殿角數螞蟻。直到日近正午,順治告辭,到慈寧宮陪哲哲吃飯,何洛會這才溜著牆角進去,一頭撲在金磚上,對著多爾袞磕頭,“給主子請安。主子吉祥。願主子與聖母皇太后白髮齊眉、白頭偕老、百子千孫。”
多爾袞放下硃筆,略略伸個懶腰,朗聲說道:“是何洛會呀?你不在街上巡查,跑這兒來幹什麼?”
看他五體投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十分奇怪,頓一頓吩咐,“起來回話吧。”
何洛會這才委委屈屈從地上爬起來,低頭不敢仰視。多爾袞奇怪了,向下仔細瞅了瞅,“喲,你臉怎麼了?”
不問還好,這麼一問,何洛會眼淚刷刷往下流。多爾袞好笑,扔下一塊手帕,“行了,誰給你委屈了?該不是皇上吧?你說,你多大個人了,沒事兒招惹他一個孩子做什麼。”
何洛會聞言,急忙擺手,“奴才整日裡在京城巡視,哪裡會犯了皇上龍顏。是、是大貴妃。”接著,把捱打之事說了。
多爾袞看何洛會一眼,默然嘆氣,“你呀!怎麼就往她槍口上撞。這女人守寡時間長了,性子就是不好伺候。更何況,她還是十一阿哥生母,察哈爾親王生母。京中諸王、貝勒,誰不給她面子。就連皇上見了她,也得恭恭敬敬叫一聲母妃。這打呀,我看捱得值。長個教訓,省的日後再衝撞了貴人。”
何洛會十分委屈,添油加醋攛掇:“奴才哪裡是替自己難過,分明是大貴妃不給主子面子,說什麼別人家奴才也就罷了。多爾袞家奴才,非打不可。奴才是心疼主子。才特意回來,給您老報信兒的。”
“報信?”多爾袞冷笑,摩挲著扳指推敲,“大街之上,大貴妃定然不敢這麼說。是你故意歪曲事實才對。”
何洛會一驚,撲通一聲跪下,“主子饒命,奴才猜大貴妃背後這麼說,才多嘴說出來。絕非有意哄騙主子。”
多爾袞看何洛會一眼,冷笑,“知錯就好。大貴妃這麼多年,獨守空房,又有腿疾,難免性情乖張。平日裡見到她,能躲就躲。等她日後有了男人,自然就好了。”
何洛會抬頭,“主子?”給大貴妃找男人?誰?
多爾袞看何洛會一眼,也不挑明。直接命他下去。無可奈何,何洛會只得出了乾清宮,守在宮門外轉悠半天,不得要領。不得已,出了東華門。剛要上馬,門內走出一隊太監。迎面行禮,“何大人好啊。”
何洛會認出乃是慈寧宮太監,急忙拱手:“諳達好,諳達這是去哪兒啊?”
打頭大太監笑著回答:“皇太后聽說肅親王腿疾又犯了,心疼的很,命我等前往送藥探問。”說著,對這何洛會拱手,上馬走了。
何洛會眨眨眼,“肅親王?腿疾?”哦~~~嘿嘿!
大貴妃來到西山溫泉隔天,豪格福晉便聽太醫說,多泡溫泉,對自家王爺腿疾有好處。便聯合幾位側福晉,勸豪格前往西山。不巧臨行前,府內大奶奶查出有了身孕。豪格福晉當即愛若珍寶,不捨得離府半步,豪格又吵吵著再不走就索性不去了。豪格福晉沒法子,只得挑兩位性格實誠的側福晉,陪著豪格隨往西山。
幾天後豪格來信,說溫泉確有療效。豪格福晉這才放心,去信請豪格多呆些日子,等腿疾好了再回。只說自家爺們兒身子好了,日後自己也能少操些心。哪知道,一番苦心期盼,最後換來的,卻是新人入門舊人哭。
作者有話要說:我突然很想說,董鄂氏這次被人當棋子用了啊。何洛會雖然只是個小人物,但小人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