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著不露身穿黑袍外書白色八掛圖案的人。那些人伏到在地,截下黑色頭罩。
死亡的陰影罩住了他,但他不知道。
他恐怖地向馬兒退去,持琵琶的手不住顫抖。
終於退近了一匹馬兒了,只要取得僵繩,便可拼餘力躍上馬背,借馬兒逃出這處鬼地方。
到了,他緩緩轉頭,看清掛在樹枝上的僵繩,然後轉正腦袋,向身後戒備,抽出一隻手去摸索繩僵。
銀芒一閃,一把飛刀無聲無息地飛出,劃斷了僵繩,好高明的飛刀術,竟末出嘯風飛行的聲音,便釘在另一株樹的杆上了。
“得”一聲輕響,飛刀入木和僵繩落地聲同時響起。他一手摸到僵繩,吃了一驚,扭頭一看,不由心膽俱裂;一看便知僵繩是被入剖斷的,是剛發生的事。
他知道糟了,立即拾起斷了一截的僵繩,急急去扳馬鞍前的判官頭,要上馬突圍。
“希聿聿!”馬兒長嘶,突然向前一崩,倒地掙扎不起。馬兒的肛門,貫入一枝三尺短矛,入腹尺餘,怎得不死?
他臨危不亂,百忙中乘勢撲倒,立刻滾開,仰面向上急按弦碼。
“爭!”崩簧驟響,一枚蜂尾毒針向撲來的一個黑影射去。
“啊……”黑影狂叫,丟掉手中用來套人的套索,兇猛地滾倒在地,劇烈地掙扎抽搐,在哀叫聲中漸漸靜止。
柴峰心膽俱裂,斜躺在土坑旁,手中琵琶半舉,隨時準備發射暗器。他藏匿之處十分安全,任何一方想接近他的人,皆難逃他的目光監視。
九枝神箭和五把飛刀,在他滾倒的剎那間掠頂門而過,假使反應稍慢半分,他將成為刀箭的靶子。
他渾身大汗淋漓,狂叫道:“道上同源,在下有話說。”
沒有回答,只有草葉的沙沙輕響,七幻道人也是黑道魔頭,所以他叫出道上同源攀交情。
“在下鬼手琵琶柴峰,黑旗令主的手下。請衝同道份上派人出來說話。”他再叫。
“入我禁地,有死無生。”有人回答了,聲音冷厲無比。
“在下是無意的。”他力竭聲嘶地叫。
“你自己抹脖子,無別路可走。”
他一咬牙,知道完了,不再出聲,準備來一個殺一個,反正已經夠本,賺一個算一個。
四面草木甚多,但他仍可監視著四周,蜂尾毒針可遠射四丈外,喪門釘更遠些,威力可極五丈。任何人想接近,如不拔草爬入,也必須從上空縱落,他半躺在土坑中,視界廣目標小而出手容易。包圍他的人已知他的暗器厲害所以一時還不敢撲入。
不久,沙沙之聲大起,左方有人拔草爬入。
後方緩緩站起三名黑袍人,刀劍徐徐出銷。
“上。”有人叫。
左方草影搖動,四名黑袍人俯地衝出,刀箭齊飛,用暗器在前開道。
後方人影暴起,三名黑袍人凌空撲下。
柴峰鋼牙緊咬,琵琶左移右推。
“爭爭爭!克拉拉!”蜂尾針發似連珠,喪門釘急如狂風驟雨般,每樣三枚排空疾飛。
“納命!”他怒吼,扔出一把巴首,飛向最後一人。他的針和釘僅能一發三枚,七個人同時上,他只好將防身匕首擲出。假使再多一個人,他將在坑中和人肉搏上。
“啊……”狂叫聲起,七名黑衣怪人如被雷擊,一個個衝倒在地,在地上哀號掙命,最近的人,距坑緣僅有兩尺左右。
柴峰也“咦”了一聲,頭旁擦過一把飛刀割開了一條縫,鮮血流滿了肩胸。但他似乎沒感到痛楚,飛快地安裝暗器,大叫道:“狗東西們,上吧!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四周沉寂,死一般的靜。不久,一陣幾乎令人肉眼難見的淡輕煙,從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