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只派人傳說,今晚來的人極象白天鬧事的蔡文昌,由發射暗器時那一聲“打”他斷定是白天給了他一飛刀的蔡文昌無疑。
文昌伏在水邊,腦中的昏眩感越來越濃,無極氣功沒法在短期間消除胸口叫掌風所加的痛楚,鏢傷侵在水中,不僅十分痛苦,如不早治,可能要惡化。
他不能在這等死,天明後便無法脫身了,他必須利用這不算長的時間內設法自救,非離開此地不可,遙遠傳來的更鼓聲,令他焦燥不安,時間不多了。
他用目搜尋四周,證實沒有人在附近,便爬出池塘,掙扎著藏入木料堆中。
運木料的小徑通向果林,那裡定然有通小街的門,可是那邊人聲嘈雜,走不得。右面是西北鏢局,走不得,左面是施大人的後園宅中的人全讓西北鏢局的厲叫聲所驚起,燈火通明,人影幢幢,走不得。事實上,他也無力翻過兩面的高牆。
唯一可走的路,是從吸血鬼的宅院脫身。封宅窗小門牢的,裡面燈光不太明,正好脫身。他利用木石堆掩身,忍痛向封宅的後院門走去。
怪!後院門沒有關,他在五丈外便發現了這奇異的情景,反常的事反而令他依然而驚。
他伏在一堆青磚旁,愣在那裡。走?還是不走?他難以委決,是吉,是兇他無法斷定。
久久,他還未決定行止,昏眩和疼痛之感越來越強烈,幾至難忍的地步,五更三點到了鼓樓已傳出震耳的鐘聲,幸而是初春,不然天空已現光了。
在他將要決定的瞬間,奇蹟出現了。
院門裡人影乍現,一個幽靈似的身影出現在門中,是個穿白裙的女人,在院門略一停頓,緩緩走出了院門,逐漸接近了磚堆。
他眼前已現模糊之象,並未看清是何許人,只看到一個模糊白影逐漸接近,本能地吃力地將手中的長劍,假使己讓對方發現,他要全力一拼。
“罷了,想不到我今晚濺血在此。”他想。
白影越來越近,他吃力地睜眼看清對方,但仍然看不清,昏眩感無情地襲著他,目力已消失了大半。
白影到了丈內,忽然掀起裙子跪倒。
是施姑娘玉英,這位善良的小姑娘,文昌不聽她的勸告,她芳心湧起了難以形容的哀傷,眼看一個青年有為的青年硬往虎口裡闖,她難受已極。
文昌闖入她的香閨,她驚奇萬分,但文昌的英俊面貌,和他保證不傷害她的諾言,卻令她安靜下來,她相信文昌不是窮兇惡極之徒,她對他的所為深為憐惜,也有些憐他,文昌臨行時的忠誠祝福,更讓她心情為動。
她是個不知道世道險惡,不知人心難測的閨閣千金。—個善良而不知世間罪惡的無知女。在長安酒肆,她第一次見過盜賊,這位盜賊便是文昌,並不如想象中的可怕,盜賊哩!香閨再見,她平靜下來了!她相信世間的人都是善良的,盜賊決非萬惡不赦之徒,大概是讓環境所迫失身為盜,假使有人援手,心定可以感化他使他重新做人,她的想法太天真,太幼稚,所以慨然將首飾盒交出,她要救救文昌這位並不可怕的盜賊重新做人。
豈知文昌不接受她的拯救,竟然不要他的首飾盒,她開始懷疑了,這個強盜奇特的行徑,超出她想象中的常情之外,太不可思議了。
在迷惑中,她心中湧起強烈的希望,希望文昌能化險為夷,這種有血性的強盜委實不該讓殺死的。
在希望中,她開始回憶文昌的音容笑貌,她開始幕想文昌的一語一動,因此一來,她的腦海中開始映印了文昌的影子,她開始焦急,替文昌擔上了心。
隔壁不時傳來一聲慘叫,屋中人全驚醒了一個個嚇得在被子裡矇頭打顫,鄰房中有她的一個貼身侍女小菊,嚇得不住叫媽。
她不知從那兒來的勇氣,奔出花廳,靠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