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走……走著瞧吧。”
“你楊家寨是啥玩意?”文昌冷冷地問。
“西北鏢局的東主神槍楊虎,你該有過耳聞。”
“哦!是專替豪門官府保鏢的狗腿子。”文昌不屑地答。
“留下名號,自有人向閣下討取公道。”’
“太爺不屑告訴你。”
“你藐視江湖規矩?”
“江湖規矩不值半文錢。哦!太爺正缺少盤纏,送上門的買賣不做,未免太對不起貴鏢局了。反正你們向那些達貴官人伸手要錢,太爺在你們身上找油水天公地道。”
他動手在昏厥了的大漢身上掏,掏了三錠黃金,拾起劍走向地上的大漢,伸出劍尖道:“老兄,是你乖乖地拿出來呢,還是要我用劍頂住你的喉嚨搜?”
大漢伸手入懷,從口袋裡‘掏出一錠金一錠銀,伸出道:“太爺鐵騎王英認栽,咱們青山不改,後會有期。”
他卻不知,夜色雖濃,但武朋友的目力比常人要犀利得多,加以雪光朦朧,他俯身搶過金銀時,英俊的臉容已落入鐵騎王英的眼下。
他丟了劍,扭頭東望,朦朧中,三匹健馬如瘋風似的捲來,已在半里之內了。
“再見了,老兄們。”他說,扭頭便走。
鐵騎王英突然發出一聲長嘯。遠處三四匹健馬也回嘯了一聲,來勢更急。
“糟!是他們的人。”他輕叫,飛身上了一匹健馬,向西狂奔。
後面,蹄聲如雷,嘯聲劃長空而過,追騎卸尾狂。奔了裡餘,前面也傳來蹄聲,接著,前面聲震耳。
“糟了,前面也是他們的人。”他心想。
看看接近,前面共有五四健馬,一字排開狂奔而至,碎雪飛揚。
他滑下馬腹,用蹬裡藏身術掩住身形,冒險前衝,想圖僥倖衝出生路。
近了,對面有人大吼:“是哪一位兄弟?”沒有回答,另一人叫:“勒馬。”
近了,只有十來丈。最先發問的人叫:“咦!是空坐騎。”
“別管,先帶住再說。”另一人叫。
五匹馬緩下來了,左右一分。中間通路上左右兩名騎士一聲沉喝,各丟擲掛在判官頭上的套馬索。
文昌在馬腹下看得真切,心中暗暗叫苦,看兩人拋索的手法和勁道,他知道糟了。
這瞬息間,任何念頭也來不及轉了,套馬索一左一右,恰好套住了馬頸,左右兩匹馬,也同時向左右兜轉。
人吼,馬嘶,馬蹄踏得碎雪風淺。文昌就在大亂的剎那間,飛掠三丈外,向左面被冰雪封了的樹林落荒而走,穿入林中一閃不見。
“王八蛋!這傢伙狡猾,追!”有人叫。
五匹馬卸尾衝入林中,樹上的冰雪級級而落。
冰封了的樹林,馬匹在內衝奔不易,但五騎士的騎術極為高明,腑伏在馬背上狂追不捨,馬匹能過,馬背的人也可以過,可是追了三四里,已失去文昌的蹤影了,五騎士怪叫如雷,會合了後到的三位同伴,在附近按了許久,逐漸接近一座地勢略高的丘林地帶。
接近丘下,一名騎士勒住韁,低喝道:“兄弟們,快退。”
“為什麼?”有人反問。
“這兒不是玄壇廟廢墟鬼城麼?不退怎行?”
其餘七人定睛向丘山打量,四周黑沉沉,古林參天,林上尚可看到雪光,林下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最高處,積雪覆蓋的巨大古樹似乎高入雲表,遠遠地一覽無遺,極為搶眼。
一名騎士突然圈轉馬頭,用飽含恐懼的聲音道:“快走,快……在外面等他……”
八匹馬扭頭狂奔,不久蹄聲漸寂。
文昌入林藏身,眾寡懸殊,他不得不逃命。在入林的剎那間,他似乎感到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