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說我比她還兇?”
燕十二道:“我可沒這麼說。”
解七妞哼的一聲道:“沒這麼說,你當我聽不懂麼,我就是兇,誰叫你氣我。”
天知道是她兇在先,還是燕十二氣她在先。
燕十二笑了,但他沒說話。
第十五章 逃亡
今夜,微有夜色,月色顯得有點昏暗。
初更時分,被封閉的八方鏢局裡突然響起了一陣哭聲。
哭聲一陣高,一陣低,斷斷續續的,而且很容易就能聽出,那是女人的哭聲。
過了一會兒,哭聲停了,緊接著—陣砰,譁喇,摔東西的聲音,有人摔門,有人揭瓦……
就這麼鬧,鬧了一整夜,直到天快亮時才趨於沉寂。
天亮後,左鄰右舍紛紛議論,也僅止於紛紛議論,沒什麼行動。
第二天夜裡,又鬧了一夜。
有人不信邪,推出個膽大的去看了看,那膽大的從牆上翻進了八方鏢局裡,四下看看,昏暗的月色下寂靜異常,哪有動靜。
可是當他要翻牆回去的時候,一蓬土不知從哪兒撒來,撒得他滿頭滿臉,一驚之下不免手忙腳亂,一手忙腳亂就一個跟頭翻了下去,他鼻青臉腫,頭上直流血,捂著傷口哆嗦著逃了。第二天,左鄰右舍就紛紛搬了家。
人的嘴是最快的,沒半日工夫,八方鏢局夜裡鬧鬼的事就傳遍了京城。
第三天夜裡,二更不到,八方鏢局外來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一身黑衣,利落打扮,腰裡還鼓鼓的,年紀差不多,都是卅多近四十。
兩個人到了八方鏢局門口凝神一聽,八方鏢局裡靜悄悄的,什麼也聽不見。
左邊一個慘白臉道:“孃的,準是那些老百姓庸人自擾,哪有什麼鬼,他孃的一點動靜也聽不見。”
另一個紫膛臉咧嘴一笑道:“八成是知道我這活鍾馗來了,全躲起來了。”
慘白臉道:“別他孃的打哈哈了,倒黴差事全落在我頭上,走吧,麻子幾個還等著找我撈本兒呢。”
紫膛臉道:“來都來了,不進去看看麼,光在外頭晃晃,哪能交差呀。”
慘白臉道:“有什麼好看的,要看你去看,我他娘沒那個閒情逸致。”
說著,他轉身要走。
紫膛臉伸手拉住了他,道:“你是怎麼了,保不定進去一趟可能弄點兒油水,這不就是你撈本兒的本兒麼?”
慘白臉臘月的蘿蔔凍(動)了心,遲疑了一下,一點頭道:“好吧,衝著油水這兩字,我聽你的。”
紫膛臉一咧嘴,可笑了。
兩個人騰身拔起,掠進了八方鏢局裡,輕捷異常。
他兩個進去很輕,沒帶起一點動靜,可以說是點塵未驚。進去的時候點塵未驚,進去後半點也沒聽見動靜,一直到天亮沒再見他倆出來。
敢情像泥牛入了海,沒了影兒。
這一夜,八方鏢局裡沒鬧鬼。
第四天夜裡,八方鏢局又來了四個人,清一色的黑衣漢子,打扮跟前夜那兩個同。
他四個打扮跟前夜那兩個同,遭遇也跟前夜那兩個一樣,進去就沒見再出來。
這一夜八方鏢局裡也沒鬧鬼。
第五天夜裡,不得了,來了幾十個。
這幾十個當中,有兩個老頭兒,八個黑衣壯漢,其餘的都是穿著整齊,佩著腰刀的禁軍。
這些禁軍由一名藍頂武官領著,有的手裡舉著火把,有的手裡提著燈籠。
這些人—到八方鏢局外,那兩個老者揮了手:“給我圍上,不許放走一個,從誰那兒走的我要誰的腦袋!”
幾十個禁軍步履飛快,行動如飛,剎時間把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