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李慧聞言，如履薄冰將手機遞了過去：“顏顏，可能不太順利。”
趙顏顏眉心多出一條紋路，她接過手機，映入眼簾的不是姬旋被罵的難看的屈辱模樣，而是姬旋神情自若的擺弄畫筆。
“訓誡的話題已經過了，你們不是不相信畫是我畫的嗎，現在我給你們機會親眼見證。”
直播間裡，姬旋板正了坐姿，面前鋪著價值不菲的宣紙。
她提筆、落筆的神情，每一幀都是可以當做海報的程度。
彈幕也全是誇獎。
[主播的手指好好看，愛了愛了！]
[這濃密的頭髮，根本看不見發縫，我慕了。]
[陛下，看我！求求了，想你截圖儲存！]
[我媽說給我買平板是為了學習，不是為了打遊戲，結果看到主播，她說陶冶情操也不錯。]
[啊啊啊啊！給國畫老師看了，他說陛下之前那幅畫，絕對是能稱之為古董的大師級別畫作！]
“啊——”趙顏顏一把扔了手機，只聽見‘碰’地一聲，螢幕碎裂的聲音。
她溫柔大方的臉，逐漸變得猙獰！
“姬旋！我跟你勢不兩立！”
經紀人見她握緊拳頭，手背繃緊的發白，忍不住勸道：“顏顏，你現在正是事業上升期，沒必要跟一個小主播過不去。”
“你懂什麼！”趙顏顏惡狠狠瞪了回去，“誰都可以踩到我頭上，唯獨她不行！”
姬旋的存在，就是在提醒她——顧銘深寧願選擇一個乞丐，也不願意接受她。
明明都是同樣的手段，憑什麼姬旋能得逞！
這對趙顏顏來說，除了不甘心，更多的是羞辱！
李慧不是沒見過趙顏顏的真目面，但她突然這麼激動，還是被嚇了一跳。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要姬旋跟老鼠過街一樣！”趙顏顏瞪大了眼睛，放大的眼白，將黑色瞳仁襯托的彷彿縮小了十倍。
顯得她可怖又偏執。
李慧眉心一蹙，想勸說她沒必要，想到她殷實的家境，自覺閉上了嘴。
當初趙顏顏選她做經紀人，是因為她聽話。
人家有人鋪路，她根本就得罪不起。
想到這，李慧深呼吸一口氣，她勉強點頭：“好，我這就讓人去辦。”
趙顏顏滿意了，又恢復了溫柔人設的神情。
……
姬旋認真做起事情來，沒人提醒，總愛忘記時間。
李蓮來敲門時，姬旋已經完成了一半。
不過這次她畫的不是江山圖，而是一幅簡單的山水畫。
“老闆，需要幫您點餐嗎？”
被人打斷，姬旋不悅看向來人，由於手機背對著門口，正好完美記錄了姬旋的神情。
昳麗的臉上透著被打斷的不高興，眉心輕輕擠壓出一個不明顯的‘川’字，墨黑的瞳仁裡，猶如幽深的寒潭，看得人心一縮。
可又難以忽略那張臉的好看，忍不住再多看一眼。
這一點，在直播間前的顧銘深感同身受。
也是在這一刻，他聯想到了古色古香的房間裡，一身龍袍的姬旋，正認真批閱奏摺，驀的被人打擾，露出不悅時的場景。
姬旋身上流露的尊貴氣息，以及久居高位的壓迫感，讓人懼怕可又透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顧銘深想取消關注的手，落了回去。
腦海裡又不由浮現姬旋懟黑子的那些話。
真的是因為愛國嗎？
還是……你新的陰謀？
他怔愣之際，直播間的姬旋收斂神色，平靜問：“你一般點什麼？”
李蓮停頓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