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等著的手冢的親人,忙小跑到了白石身邊,急問:“手冢和跡部他們怎麼樣了?”
白石皺了皺眉,卻仍是輕聲回答道:“跡部沒事,低血糖和脫水過度而已,過些天醒來就沒事了。”
跡部沒事,真好。忍足放下心來,但又敏銳的感覺到他眉間的那抹擔憂,又想起他根本沒說手冢的情況,不由有些顫抖的問:“那、那手冢呢?”
“也沒事。”白石靠在牆上,雙手抱臂,垂眸低聲道,“和跡部一樣,醒過來就沒事了。”
忍足不相信。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白石的表情和語氣不該是這般。
可他明白,這種時刻,白石不會對他說謊。
那麼,那麼,忍足的身體搖晃了一下,白石的意思是說,手冢他、他有可能永遠醒、醒不過來麼?
不久後,真田彌亞穿著白大褂從病房裡走了出來,神色凝重而疲憊。
看著全部焦急看向自己的眾人,真田彌亞輕輕笑了笑:“大家,國光他會醒過來的。”
“什麼時候會醒?”
真田彌亞垂下頭,卻是什麼都不曾說。
病房裡,手冢一家正陪著仍然躺在病床上睡的安穩的手冢,白石家則在處理大阪這邊的收尾工作,而東京那邊的事,則全部壓在了真田家身上。
畢竟,這次毀滅鷹幫的行動,也並非那麼順利。
東京和大阪的警方都有傷亡,手冢國晴右肩受傷,所幸並不嚴重,對日常生活沒有影響。真田健一郎左腿中彈,手術很成功,如今就在手冢所在病房的隔壁修養。其妻子真田彌亞和母親真田紗織則在病房裡照顧他。
真田先去看了看大哥,此刻真田健一郎已經醒了過來,正執意要去看看手冢。母親和嫂子拗不過他,也就拿了輪椅過來應了。
真田沒有再去手冢的病房,反而往醫院外邊走去。
那樣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氣的手冢,絕對不是真正的手冢。
“弦一郎。”
真田抬起頭,正好看見離他不遠處的幸村、柳和仁王。
朝他們點了點頭,真田連招呼也沒打,就擦著他們旁邊的路繼續往前走。
“弦一郎。”
幸村強硬的抓住他的肩膀,平日柔和的笑容已經收起,鳶紫色的眸光強勢的不容拒絕:“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真田垂眸不語。
“是手冢出事了嗎?”幸村大致也明白真田如今這情緒只能是因為手冢的事,不由急急問道,“你不是找到他了麼?”
“沒什麼。”真田撥開他的手,抬頭看他,棕黑色的眼眸冰涼而又堅定,“精市,手冢沒事。他會醒來的,一定會。”
幸村側眸看了一下柳和仁王,兩人會意的離開。
“是的。”幸村給了他一個擁抱,用著再堅定不過再理所當然不過的語氣笑道,“弦一郎,你說過的,手冢從不食言。”
“他答應過會回來,你看,他已經回來了。他也說過會平安活著,那麼,他自然會平安活著。”幸村放開手,直視著真田的眼睛,笑容溫暖而堅定。
“精市,謝謝。”
“沒什麼。”
兩人走向醫院的花壇處,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幸村這才側眸看向真田,柔聲道:“弦一郎,現在可以告訴我了麼?”
“嗯。”真田點點頭,凝視著不遠處正跑來跑去的孩子們,“精市,我很怕。”
“他就那樣在我面前昏倒,然後躺在病房裡睡得那麼安穩那麼沉,我真怕他醒不過來。可是,我知道他一定會醒過來的。因為他那麼在乎我們,又怎麼忍心讓我們因為他失望?精市,我很難過。無論是十年前還是現在,他每一次出事,陪在他身邊的都不是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