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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三立在相聲上給馬志明的影響最大,“可以說我的‘活’有80%受到他的影響,雖然我並不完全先贊成他的東西,但還是一脈相承。我小時候跟在他屁股後面什麼都問,他覺得我可樂,連講帶示範,教給我許多東西。後來我們爺倆一起下放農村勞動,這在別人眼裡可能是個壞事,但對我來說卻是一件好事,在農村說不了相聲了,閒得發慌,我就勾他情緒,他最大的樂趣就是‘提活’,結果,他給我複習了很多傳統相聲,算是給我留了口飯,等於讓我上一次‘馮鞏大專班’”。其實一個京戲,一個曲藝,都是“角”藝術,好相聲不是聽包袱而是聽韻味,現在馬志明成了傳統相聲的代表,“其實我學的只是老爺子的一點渣子。如果不是趕上那個年代,我自己認為自己會成為一個大家”。

1986年侯寶林先生帶拉馬志明這個師弟,那天有一張合影照片,侯先生坐在了上首的位置上,其實是替他師父朱闊泉坐在了那個位置上。馬志明說侯先生對他最大恩典是,臨走的時候跟他說“學你爸爸應當,但也不能完全學他,完全學他,你就沒飯了”。侯先生的話給他很大的啟示,在業務上,發揮自己的優勢唱功和身段,老爺子有人緣,他說抖包袱拖拉,兩個十分鐘沒有包袱,但觀眾會耐心等,知道下面肯定有個好包袱,這是別人所不能達到的。馬志明學他的“活”,把“好活”留著,淘汰掉不好的東西,他說侯先生的段子節奏更緊湊,突出主題,最賣力氣。

說起“津派”相聲和“京派”相聲的區別,馬志明說他不怎麼聽北京相聲,“我在相聲裡已經找不到樂了,沒有一段讓我聽著感到可樂的,我現在只聽京劇,我知道這是自己落後的地方”。“馬氏相聲”的風格和方法,是聊相聲,沒有表演痕跡,聊著聊著觀眾就樂了,注重塑造人物,說的是小市民的事,諷刺的是小市民身上的劣根性,比如有人跳樓,下面的人說你沒膽子你不敢跳。“我們諷刺的是這種人,像《糾紛》說的也是兩個小市民覺悟不高,因為踩腳這樣的小事,鬧起了糾紛,‘馬氏相聲’只適合在下層演出,迎合的是低層次的觀眾,不敢也不能上電視。中央電視臺春節聯歡晚會邀請過好多次,我不敢出,我老爺子去過一次,效果比天津差多了,我幹什麼去白浪費人家的食宿費,送我回來還費汽油,我只能表示感謝。”

現在很多網友和觀眾稱馬志明是相聲大師、傳統相聲的集大成者,但他給自己的定位是藝人,靠這個吃飯。“北京有的演員滿腔熱情,歌頌英雄人物,展示社會的精神風貌,一聽名字就能得一等獎,他們應該受到更高的尊重,享受更好的待遇,我的思想境界跟他們沒法比,我也想那樣活,但沒有那個條件,我只能說《白事會》、《大保鏢》,我說那些東西大家不承認,我就沒飯吃。對北京的演員,我也一直懷有敬意,天津演員沒法跟北京演員比,不是一個層次,他們代表了相聲發展的先進方向,以後相聲應該按照他們的路子說。”

馬志明認為,“馬氏相聲”不易再發展了,基本沒有太大前途,消亡是正常現象,“馬氏相聲”反映的是小市民的灰暗的一面,迎合低層次的觀眾,格調不高,現在雖然還在說,但說的人就是像這個小商小販一樣,給大家取樂,只能說有益無害。可能也因此,他的兒子馬六甲現在在消防研究所工作,基本上不說相聲,“我不想讓他跳這個火坑,他讓我培養得比較明智,對說不說相聲無所謂了”。他這幾年很少出來演出,至於原因,他說現在大家都喊“少馬爺”,鬧得他很不好乾,說一些新段子,沒有情緒和精力去創作,說一些老段子也沒有什麼意思。“我現在有時出來演出,一是為了兒子將來,二是見見老觀眾,如果有人把後半輩子的錢給我,我就不出來說相聲了。但是非常感謝這麼多年來容忍而且還在聽並且喜歡馬氏相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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