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災害經常成為我逃避禮節的藉口,只在這個時候,我才特別感謝他。
“流鼻血?那快躺下!”我娘趕緊將我按到床上。
不等她發話,就聽一直站我娘身後的陳嬤嬤朝婢女叱責道:“作死的賤丫頭,還杵著做甚,快去叫張大夫來給小少爺瞧瞧!”
我有氣無力地抬起手,說:“娘啊,大夫就不用了,只要您以後讓灩漓少往我這跑就行,昨天他把套忘了拆針頭的衣服偷偷拿來換掉我床頭的衣服,我早上睡迷糊了不小心穿上,到現在身上還在麻麻地疼呢,和他待一起我命都快短十年了。”
姐妹們,我的造血功能再強也經不起他這麼消耗呀,要再繼續這麼下去,不是死在他的“兇器”之下,就是貧血而亡!
聽了我的話,我娘不由莞爾,一雙玉手輕輕撫上我的頭,溫潤的感覺讓我放鬆了不少。
“淑人,不可說這樣的胡話,灩漓會傷心的,他喜歡你才想和你多親近,那孩子平日看起來挺穩重的,見了你就緊張,傷你也是無意的,上次不小心把碗打破割傷你的手,他獨自在房裡哭了好久,連心碧也不讓開門進去,要不是我碰巧到他房裡去還不知道呢,我讓他做身衣服跟你賠罪,那孩子就立刻動手,大概是連夜趕製太累,忘了拆針頭,看在他一番心意上,你就原諒那孩子的無心吧,他畢竟是你弟弟。”
誒!弟弟殺我難道就不犯法哦?他這招比用慢性毒藥謀殺還要來得陰險啊!天天給我放點血,打算發揚“積少成多”的精神麼?
“可是娘……”
“好了好了,淑人,你是姐姐,凡事要多讓著灩漓,就因你總是對他繃著臉,他見了你才那麼緊張,一緊張又容易出錯,以後你可要對他好一點。”
敢情這惡性迴圈的源頭還成了我啦?
梅毓國有夠重男輕女的,即便給我換了身男裝,讓我可以出外面瘋癲,我娘始終也只是一個土生土長在梅毓國的女人,自然疼兒子。
見我娘都給他撐腰了,我還能說什麼,乖乖閉嘴吧,免得又扯到更廣的話題上,例如要我以後每天怎樣怎樣和他親近,那還不如給我一刀吧。
張大夫給我檢查完開了一張單子,領了錢後笑眯眯走人了,誰讓我是他的常客呢,算來平均一天看一次,幾年下來他一定積了不少油水,每次被召來見我他就笑得特別陽光,看得我叫一個不爽,要不是他醫術不錯,還教了我不少駐容養顏之術,就衝他那頗有幸災樂禍嫌疑的笑容,小姐我非炒他魷魚不可!(汐:你受災等於他賺錢,換了誰都會“幸災樂禍”的。)
囑咐陳嬤嬤親自去為我煎藥,我娘又坐回床邊,輕輕摸著我的頭,軟言輕語道:“淑人,灩漓應該有來告訴你吧,娘打算明天帶你們到蘭臻國你們父親的家去,歸海家除了你們姐弟,還有另外幾個孩童,但都是旁系的卑鄙與賤人所生,嫡出的血脈只有你和灩漓,所以歸海家迫切希望能接你們回去認祖歸宗。”
“哦。”
在這個注重血統的古代,無論是男尊國家還是女尊國家,嫡出與旁系的差異是非常明顯的,旁系血脈沒有繼承權,所謂“卑鄙”,多是卑微、輕鄙的意思,而這裡所指的“嫡出”也就是嫡長子(女)與明媒正娶的妻子(丈夫)所生,妾室只能稱為“賤人”,即“下賤之人”、“沒有地位的人”,他們的孩子同樣不具有繼承權。
“那我是不是可以換回女裝了?”終於可以泡帥哥了啊!
“不行!”興奮之火瞬間被斬釘截鐵地熄滅,“你還要繼續男裝打扮,而且不能讓他們知道你是女的。”
“為什麼啊?我明明是女生,為什麼要穿男裝?”我不爽地撅起了嘴,還以為她和歸海家的老男人賭完氣,我終於解放了的說。
“淑人,娘知道女孩子多喜歡打扮,可是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