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睡一覺,婢女就紅著臉,吞吞吐吐地說那是她們家二少爺的床,言下之意就是叫七寂不要爬上去玷汙了,七寂只得悻悻停止了動作。
“既然是你們二少爺的房,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七寂低聲嘟囔了一句,帶著不滿,但丫鬟一臉無辜,她也是有氣無處撒。
“你去拿一床被子過來。”七寂無奈地說,跟著這個男人,她就不要指望能有躺在床上的一天。
“是一一”奴婢見她的臉色越來越冷,不敢多問立刻照辦了,被子送來,七寂熟練地鋪在地上,然後就閉目回想漠風對付馬賊和狼群時的武功招式,還有他對付她的點穴手法,試圖能尋找到破解之法,她不能老讓他凌駕她之上欺負她,七寂剛有點頭緒,用手比劃的時候,漠風回來了。
“我出去,你跟著。”此時的漠風又恢復了一慣的冷漠冰冷,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墨家大門,漠都的夜晚繁華如夢,一點都沒有夜的寧靜,喧騰而熱鬧,兩人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晃悠,直到七寂肚子打鼓,漠風才記起她沒有吃東西,漠風隨便點了幾個菜,但剛好都是七寂喜歡吃的,所以這一頓吃得十分滿意。
回到墨府,七寂意外發現漠風的寢室堆滿了東西,有名劍,有書畫,有金條珠寶,丫鬈說是西漠王朝的小王爺司馬亮親自送來的,還說小王爺改日還會登門拜訪,丫鬟似乎很興奮,說得時候臉頰通紅雙眼晶亮,漠風似乎一早就已經知道,那表情沒有半點驚訝。
一早就看出這個馬亮來頭不小,想不到竟然是西漠尊貴的小王爺,七寂突然想起那日,她還叫司馬亮稱她為七爺,如今想起臉微微發燙。
“你救司馬亮是因為知道他是西漠的王爺?”七寂的聲音雖然淡,但漠風卻從她的聲音聽出了鄙夷。
“我從不救無用之人。”漠風也沒有半絲不好意思。
“我就知道。”七寂冷冷應了一聲躺在地上就睡,七寂將被子把整個人裹了起來,甚至連頭都鑽了進去,漠風暗罵了一句縮頭烏龜就睡去了。
半夜漠風醒來,發現七寂已經在一旁盤膝而坐,似乎在修習某種心法,這女人莫不成真是練武成痴?
“看夠了沒?”七寂被他看得發麻,心中煩躁,幾枚飛針就朝漠風掃射而去,雖然只是幾枚細針,但卻帶著破竹之勢,這女人一出手就致人死地,實在是狠,漠風袖子鼓起,用力一掃,幾枚銀針反射回來給七寂,七寂側身閃過,銀針竟然悉數射入堅硬牆壁,找不到一絲痕跡。
“以後再敢半夜打擾我睡覺,即日打成殘廢,並逐出逐月樓,不信你可以試試?”兩人四目相對,迸射點點寒光,僵持了好一會,七寂整個人鑽進被窩裡睡覺去了,漠風眉頭一皺,她睡覺不用呼吸?
第二天一大早漠風又帶七寂出外面晃悠了一天,晚上回到墨府,管家又跑來說今日小王爺又登門致謝了,漠風只是淡淡地應了一句知道了,似乎這只不過是最平常不過的一件事情,七寂突然覺得他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這男人心裡想什麼真是難以捉摸。
第三天他們也是一大早出門,出到大街漠風淡淡地說:“去香滿樓。”
七寂冷冷應了一句:“那麼久不去,也該去一次了。”
漠風的眉一皺,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那麼久不去?他這兩天不是一直帶她吃香喝辣的嗎?
當他們來到漠都最負盛名的酒樓一一香滿樓的時候,七寂眉一皺,嘟囔了一句:“明明是酒樓怎麼起了一個女支院的名字?”
聽到她這句話,漠風終於領會她剛才那句話的深意了,頓時滿臉黑線,他漠風看起來就那麼想女人?他不就是鬼迷心竅含了一下她的手指頭,她不會以為他已經飢|渴到這個地步了吧,漠風越想就越憋屈。
香滿樓不愧是漠都的第一酒樓,大堂、雅座、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