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自視頗高的天寐,對自己越來越不自信,他甚至更加註重自己的衣著,就連照鏡子的次數也多了,鏡子中的男子依然俊美不凡,她怎麼對自己就不感興趣呢?那晚摟著他的熱情火辣去了哪?
以往天寐躺在床上很快就能入睡,但這段時間總是夜不成眠,每次想起七寂對他的冷淡,他就焦躁,七寂表面對他越溫順,那種眸子散發出來的抗拒就越濃烈,這讓天寐煩躁不安,太親熱不行,她把他當色狼,太冷淡更不行,她會離他越來越遠,天寐第一次面對一個女子感到那麼無力。
天寐煩躁不安,七寂的日子也不好過,自從那次遇到漠風之後,七寂再也沒有見過他,樓中任何事務漠風也不需要她參與,她這個壇主根本就形如虛設,這種閒置的感覺很不好受,最重要她無法接觸到漠風,找到藏寶處所就更無從談起,看來還得主動出擊了。
“樓主,寂壇主求見。”聽到七寂求見,漠風的心還是禁不住顫了一下,平靜的心湖又蕩起了漣漪,他已經強迫自己不想起她了,他已經剋制自己不往她的寢室走去,她還來幹什麼?
“不見——”從漠風嘴裡吐出的話又冷又硬,帶著凜冽的寒風,颳得進來通報的守衛手腳都微微疼痛。
“是——”守衛聽到漠風這樣說,忙頭也不抬就匆忙出去。
“寂——寂壇主——”守衛本來就怕漠風,但沒想到還沒有走出門七寂已經俏生生地出現在他眼前,以為突然,嚇了他一大跳,今日的七寂穿著一襲藕色衣裙,那玲瓏的身段,那盈盈秋波,讓守衛嚥了一口水。
“你先下去一一”漠風的聲音比剛才更冷,似乎正醞釀著一場大風暴,讓這個年輕的守衛心驚膽戰,忙走了出去。
“你的膽子還真越來越大,誰允許你進來了?不是看在天寐的份上,我早一掌劈死你。“漠風聲如寒霜,眸如鋒刃,直直朝七寂射來,七寂仰著頭,大著膽子迎著他的目光,只那一瞬間,她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被刀劈成幾大塊,火辣辣的痛。
漠風朝七寂靠近了一步,身上的散發出的殺氣充盈著整間寢室,他發怒的時候,就算天寐也不敢與他對視,但這該死的女人竟然還敢如此大膽地瞪著他,目光還充滿挑釁,她難道就不怕他真的——
“我就站在這裡,如果你要一掌劈死我,你儘管來。”七寂說完,竟然閉上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那粉色小嘴竟然還微微勾起,帶著一抹淺淺的笑,似乎在嘲笑漠風不敢動手。
“你真的以為我不會下手——”漠風靠前一步,將手高高揚起,那俊美的臉已經變得陰森嚇人。
“你下手吧,我等著,反正天天想你而不得見,我活得也累。”七寂一動不動,臉上竟浮起一抹淒涼的笑,聽到她那一句想而不得見,漠風的心似乎被什麼銳器狠狠戳了一下,他何嘗不是如此?
“閉嘴——”漠風手一揚,所有力氣積蓄在掌心,這一掌如果拍下去,七寂不吐血身亡,起碼也重傷倒地,一年半載起不來,七寂閉著眼睛,但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殺氣已經噴薄在她的臉上,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出奇的平靜,漠風的手晃了幾下,有好幾次就快拍下去,但卻停了下來,因為手抖得他的心都顫了。
“你走吧,我今日放過你,只因為你是天寐喜歡的女人,你好好記住你的身份,以後如果再敢擅闖我的寢室,殺無赦——你聽清楚了沒?”漠風很費勁地把這句話說完,他發現自己全身的力氣似乎全都耗光了,好想大口大口地喘氣。
“你本來就是一個無情涼薄之人,我對你早沒任何奢望,說真的現在想想,你真的沒有一樣及得上天寐,今日我來主要是告訴你,我以後會一心一意對待天寐,以前我說的話你當我沒有說過,以後我不會說第二次。”
“但我是逐月樓的壇主,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