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進的房舍是他們唯一生路的樣子,都心叫不妙。
燕飛手上蝶戀花化作護身遊走的寒芒,不理往他招呼過來的敵人兵器,疾如箭迅如風的投進門內去。
不用屠奉三等人動手,隨後專門對付彌勒教眾主腦人物的精銳好手,紛從兩邊院牆落下,截斷敵人通往此處之路。
屋內傳來兵刃交擊之聲,屠奉三等已撲至門旁,正要搶進去,燕飛已退出來,叫道:“竺法慶已從秘道逃走,我們追!”
眾人探頭往內瞧去,只見空曠的後堂一角處現出地道的入口,忙隨燕飛躍上院牆,又再騰昇,投往鄰舍屋頂。
後面火光熊熊、濃煙沖天而起,前方卻是黑沉沉一片的西南角廢墟區域。
倏地十多道人影從地面竄上一座破房的瓦面,離他們立處足有五十多丈,迅速往集西遠去。
竺法慶冷酷的聲音遙傳回來道:“今次算你們好運,不過你們的好日子絕不會長久。”
宋悲風冷哼一聲,正要追去。
燕飛凝視敵人遠去的背影,感覺到掛在胸口的心佩逐漸變冷,道:“不要追!”
屠奉三點頭道:“他們是逃往與我們敵對的大軍所屬方向,我們窮追不捨,只會吃虧。”
慕容戰嘆道:“真可惜!我們本有機會令他們全軍盡沒,卻是功虧一簣。”
拓跋儀道:“他們下一步會怎麼走呢?”
劉裕曉得他是關心赫連勃勃兵員的動向,因為赫連勃勃的鐵弗部匈奴正和拓跋鮮卑在開戰,如赫連勃勃不戰而退,全然無損地返回統萬,加上以千計的彌勒教徒,會對拓跋珪有很大的威脅力。
道:“只要是會用兵的人,便知在現今的形勢下進攻邊荒集,是自取其辱,如我是竺法慶或赫連勃勃,會立即撤兵,還要防範我們追擊他們。”
屠奉三道:“竺法慶可能是個瘋子,不可以常理測度,我們要打起精神,一邊全力戒備,另一方面派出偵騎,監察他們的行動。”
風聲響起,江文清落在劉裕和宋悲風問,道:“幸不辱命,已解決了全部敵人。”
劉裕訝道:“沒有俘虜嗎?”
江文清苦笑道:“那些彌勒教徒像中了竺法慶的魔咒般,即使身體著了火,仍力戰至最後一口氣,我們沒有選擇下,只好狠下殺手。”
眾人聽得倒抽一口涼氣,如讓這樣一支死士組成的部隊,於敵人圍攻的情況下在集內發難,後果實是不堪設想。幸好問題已在先發制人下徹底解決。
慕容戰道:“竺法慶若退兵,建康軍將不得不退,那姚興的部隊又會如何反應呢?”
屠奉三道:“姚興根本不曉得情況的發展,說不定會依計劃渡河來攻。”
劉裕點頭道:“這個可能性很大,如此竺法慶一系會枕戈待命城西外,牽制我們的主力,希望我們懵然不知姚興會從我們背後攻來的情況下,可以混水摸魚,把整個形勢扭轉過來。”
拓跋儀微笑道:“那我們就在穎水西岸張開天羅地網,待姚興來自投羅網。”
宋悲風道:“若要對付姚興,必須先解決呼雷方和他的人馬。”
江文清柔聲道:“這場仗我們有八、九成的勝算,不過如惹得竺法慶冒險一博,趁我們應付姚興的當兒,率眾來犯,我們縱然能勝,也勝得非常辛苦,對剛稍恢復元氣的邊荒集相當不利。”
又道:“攻進興泰隆布行之戰已引起很大的恐慌,現在夜窩族在卓館主的指示下,實施戒嚴令。”
屠奉三皺眉道:“大小姐是否反對圍剿呼雷方呢?事實上我們沒有人願對呼雷方施辣手,因為大家始終是曾並肩作戰的兄弟,集內羌人對此亦難以接受,然則大小姐又有什麼好辦法?”
慕容戰道:“當敵人分兩邊攻打邊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