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的大批優質戰馬,令他狠賺了一大筆,現今大劉爺也須看他的臉色做人。對你小劉爺孔老大更是讚不絕口,現在他把希望全寄託在你身上。”
然後又道:“我和軍中支援你的兄弟全看你哩!”
劉裕心忖難怪劉牢之這顧忌自己,軍內軍外為自己說好話的人,肯定不是小數目。忍不住問道:“你的所謂軍中有很多人支援我,指的是哪些人呢?”
魏泳之道:“除了是大劉爺嫡系的人馬,軍中由上至下,誰不看好你,莫不認為你比大劉爺更有資格當統領。”
劉裕又記起謝玄那句話,就是要成為北府兵心中的英雄,這一步現在該算辦到了,但下一步怎麼走呢?
魏泳之冷哼道:“大劉爺與司馬道子連手,先後殺害何將軍和王恭這兩件事是大錯特錯,使他失去軍心,惹起廣泛的不滿。如他再害死你,我們不造反才怪。”
接著笑道:“不過他怎害得死你這真命天子呢?想借焦烈武的手,反給你割下他的賊頭。何無忌這小子真蠢,開罪了老哥你,看他將來如何收場。”
劉裕受之有愧的苦笑道:“甚麼真命天子,不要再說哩!”
魏泳之認真的道:“如果你不是真命天子,今早這關怎可以大步闖過去。連司馬道子這奸賊也要幫你說好話,絕對是千古奇譚,你究竟憑甚麼說服他的?”
劉裕道:“憑的是利害關係。告訴我,劉毅那小子又是怎麼一回事,竟投靠了刺史大人?”
魏泳之嘆道:“劉毅和他何大將軍派系的將領,根本是中了大劉爺的奸計。北府兵負起平亂之責,須分配部隊歸於刺史大人旗下,大劉爺便來個順水推舟,把原屬何大將軍的將士撥歸刺史大人。唉!誰都知道刺史大人目空一切,卻又不懂兵法,劉毅那小子在戰場上亦不算甚麼人物,遇上人多勢眾的天師軍,不吃虧才怪。這是大劉爺另一招借刀殺人的毒計。你說吧!大劉爺是甚麼一副德行呢?”
劉裕點頭道:“你看得很透徹。幸好有朱大將軍作琰爺的輔將,可以起一定的作用。”
魏泳之嗤之以鼻道:“當年淝水之戰,早領教過謝琰的作風,從來都是一意孤行,忠言逆耳。除了玄帥,誰的話他聽得入耳?比起玄帥,謝琰是差了十萬八千里。朱序又如何?更不見有何了得之處,否則便不用被苻堅活捉去了。”
劉裕聽得心中一呆,他對朱序當然很有好感,自然而然地對他其它各方面的能力都看高一線。此刻被魏泳之赤裸裸地揭露真相,心中湧起古怪的感覺,醒悟到感情和理智,在冷酷無情的戰場上,必須分開來,不可以讓感情用事,那對人對己都是災難。
魏永之嘆道:“唯一能助琰爺保持淝水之戰聲威的,只有小劉爺你一人,而他竟把你驅逐離府,對他還可以抱著甚麼希望呢?”
劉裕道:“不論統領有甚麼借刀殺人之心,他總不能袖手旁觀,任由琰爺獨力去應付天師軍吧?統領有甚麼打算?”
魏泳之道:“根據擬定的計劃,北府兵分兩路攻打天師軍,琰爺率兵三萬,渡過太湖直撲會稽;統領則率兵五萬,從海路先攻海鹽,與會稽遙相呼應,再直搗天師軍的大本營翁州,以瓦解天師軍的鬥志。”
劉裕點頭道:“這個作戰計劃,表面上聽來不錯。天師軍的缺點是擴充套件太速,以致兵力分散,只要我們集中兵力猛攻他們一兩個據點,應可辦得到的。”
魏泳之嘆道:“問題是對方的主帥徐道覆乃出色的兵法家,觀乎他兩奪會稽,便知他擅用謀略。現在北府兵的將領裡,不把你計算在內,統領外便要數孫爺。統領如有平亂之心,便應以孫爺輔助刺史大人,如此兩支部隊才可生出互相呼應的效果。但你看孫爺因與你的關係受到牽連,被投閒置散留在廣陵,可知統領的真正心意。”
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