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準備工夫,例如正在等待援兵之類,所以不得不躲起來。”
江文清神色凝重的沉聲道:“希望我是高估了他,假若確是他出手把祝叔叔害死,我肯定他是一等一的高手,因為我沒法從他害死祝叔叔的手法看出破綻,從而間接推測出他深藏不露的高明。他並非因怕了我們而躲起來,事實這是在眼前形勢襄最聰明的策略,使我們失去打擊的目標,而他潛伏在漠幫的人卻可以繼續分化漢幫,他更不用作出隨我們撤退的抉擇。胡沛此人並不簡單,在背後撐他腰的更非善男信女,且多少會和慕容垂又或孫恩有關。”
費正昌眉頭深鎖道:“邊荒集的形勢從未試過如此複雜曖昧,我們該如何應付?”
江文清道:“現在我們最重要是在大撤退前持盈保泰,把碼頭和總壇置於絕對的控制下,防範任何突襲。唉!”
程蒼古皺眉道:“文清為何嘆息?”
江文清目光投往直破天,道:“集外有沒有敵人的影蹤?”
直破天苦笑道:“邊荒集是最令探子頭痛的地方,任何部隊的進入,都是如入無人之境,不會傳出半點風聲,只要隨便找一處密林或山野藏起來,要找他們便如大海撈針。我們已人手盡出,搜遍邊荒集方圓二十里內所有地方,仍沒有任何發現。”
程蒼古沉聲道:“若我是孫恩或慕容垂,會把部隊藏於離邊荒集三十里外的地方,入黑後方朝邊荒集以快馬推進,可於兩個時辰內抵達邊荒集,形勢確是非常不妙。”
江文清道:“水道的情況又如何?”
直破天道:“南北水道的交通肯定已被截斷,從今早開始,再沒有船隻從南方或北方駛到邊荒集來,嚇得想今早從穎水離集者人人不敢妄動,靜觀其變。現在邊荒集人心惶惶,不少人已逃入邊荒避難,不過數目仍是有限,希望幫主能突破南方水道的封鎖,否則我們只能從陸路撤退。”
江文清嘆道:“邊荒集在明,邊荒在暗,假若敵人在邊荒集設定探子,可以清楚掌握所有幫會的進退,再通知集外的敵人採取最適當的行動。所以我們唯一退走的安全路線是穎水,在河面上誰攔得住我們大江幫的兩頭船?”
大江幫的兩頭船與兩湖幫的赤龍船齊名,同被譽為天下最具作戰能力的戰船。首尾均設舵,前後四方轉動自如,較一般戰船遠為靈活。大江幫更培養出大批精於操控這種戰船的水手,以之衝敵突圍,無往而不利。
費正昌低聲道:“假若從水路撤走之法行不通,我們是否該另訂從陸路退走之計?”
一陣沉默降臨到眾人間,人人感到心情沉重,生出無計可施的頹然感覺。
誠如江文清指出的情況,從陸路撤退等若提供在集外虎視眈眈的敵人作從容佈置、截擊伏襲的好機會。
敵人對己方的實力瞭如指掌,他們則對敵人一無所知,這樣的仗如何打呢?
江文清苦思片刻,道:“我們現在手上有多少條船?”
程蒼古道:“有兩艘雙頭船,此外普通用以運貨的江船大大小小有七艘,另外尚有十二艘漢幫慣用底平篷高的運兵沙船。”
江文清徐徐道:“從陸路撤走肯定是送死,不論水道形勢如何惡劣,仍是我們唯一生路。不理爹是否能及時趕到,我們須於黃昏前撤退,以兩艘兩頭船作先鋒,七艘沙船為後續,江船布在最後。必要時登陸落荒散逃,總好過一頭栽進敵人在陸上的天羅地網去。”
直破天皺眉道:“形勢是否真的如此惡劣呢?”
江文清斷然道:“只會比我們想象的更壞更差。燕飛說得對,徐道覆的出現,已敲響邊荒集各大幫會的喪鐘。而偏偏郝長亨卻於此時刻現身邊荒集,我更怕兩湖幫和天師道已結成聯盟,且是傾力而來。如非我們早作準備,恐怕想逃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