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俱傷,他當然最為有利。
赫連勃勃有點尷尬的道:“燕兄不能怪我,你和我始終是敵非友。”
燕飛心神正在思索波哈瑪斯,對他非正式的道歉並不以為意,忽然心中浮現出白雲山區內那個大坑穴。
赫連勃勃道:“燕兄在想什麼呢?”
燕飛暗歎一口氣,他已憑靈應曉得波哈瑪斯去了何處。那是他最不想重臨的地方,更希望開啟仙門的事只是一場春夢。
苦笑道:“我可以隨赫連兄一道離開嗎?”
赫連勃勃沉吟片刻,壓低聲音道:“要解開呼雷方的精神禁制,唯一方法是殺死波哈瑪斯,燕兄千萬勿要放棄。在第二次進攻邊荒集前,姚興把由龜茲人精製的一批名為‘盜日瘋’的毒香秘密送交呼雷方,令他在攻打邊荒時於集內上風處燃燒。這種香毒效力驚人,只要吸入少許,可令人頭腦發昏,有如被火燒灼腦袋,可以大幅削弱荒人的頑抗力。燕兄該明白我說出此事的心意哩!”
燕飛當然明白,表面看赫連勃勃恨姚興而幫他一個忙,讓他們收復邊荒集的勝數大增,不過先決條件是他必須殺死正處於顛峰狀態的波哈瑪斯,一個不好,他將是與敵偕亡之局。
燕飛道:“既是如此,姚興怎會容呼雷方回到荒人那邊呢?”
赫連勃勃毫不隱瞞的道:“完全是個意外,呼雷方的意志非常堅定,不過波哈瑪斯亦有他非常的手段,令呼雷方生出幻覺,自動地去起出毒香。當波哈瑪斯和十多個高手遠遠跟蹤在呼雷方身後之際,天意弄人的遇上一支逃往南方的荒人部隊,眼睜睜瞧著呼雷方被荒人帶走,沒有任何辦法。”
燕飛失笑道:“原來如此!”
赫連勃勃嘆道:“現在連我也相信荒人是氣數未盡。時間差不多了,讓我送燕兄出集吧!更希望永遠都不用再見到老兄你。”
劉裕和慕容戰把戰馬留在穎水東岸,留下二百人看守,登上江文清成功劫奪回來的糧船,逆水北上。
由二十艘糧船組成的船隊,飄揚著兩湖幫的旗幟,浩浩蕩蕩地朝廢城汝陰駛去。
劉裕和慕容戰來到船上的指揮台,與江文清會合,人人心情興奮,因昨夜大勝而來的美妙心情攀上另一高峰,絲毫不覺舟車之苦。
他們的船在前方領航,早晨的陽光從右方溫柔的灑射,照得被大雪覆蓋的邊荒像披上一層金黃的外衣,美豔不可方物。
江文清仍作男裝打扮,姿容焯約,逼人的英氣裡又透出女性的嫵媚,看得兩人眼前一亮。
十二艘雙頭戰船留在後方,由程蒼古、費二撇和席敬等負責搭築起三道臨時渡橋的重任,不但可供戰馬過河,還可以讓落後的荒人大隊能安抵彼岸。一切均依既定的計劃行事。
江文清向兩人展示一個燦爛的笑容,欣然道:“幸不辱命。”
劉裕感到自己有點控制不了的打量她,連自己也不明白為何忽然會有這種奇怪的情緒,是否因她立下大功,作為主帥的自己忍不住對她生出愛寵之心,還是因為他感覺到這有本領的美女對他若有似無的情意,又或是自己需要彌補因失去王淡真而來的空虛失落。
他弄不清楚。
江文清終發現劉裕眼光有異,俏臉微紅,顧左右言之道:“雪開始溶哩!”慕容戰倒沒發覺兩人間微妙的情況,嚷道:“大小姐是怎辦得到的,二十艘糧船沒有半點打鬥過的痕跡,完整得像兩湖幫的人心甘情願地把船送了給你。”江文清謙虛的道:“這樣一件小事,如果辦不到,怎對得起你們呢?我們埋伏在穎口,待糧船全體進入穎水,方從後掩上,藉著糧船吃水深船行慢,而我們船輕速度快的優劣對比,敵人還未想清楚是什麼一回事,已給我們的人過船殺得跳水逃命,根本沒有反擊之力。”
劉裕深吸一口氣,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