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衣那啞口無言的囧樣。
在她看來,自己這一句話已經算是徹底戳到了文蟬衣的脆弱之處,而且皆真的,沒有虛假,文蟬衣此刻應該是羞愧交加才對。
孰料……
在她冷漠的目光下,文蟬衣不僅沒有任何的慌亂,反倒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看向她的目光中,盡是嘲笑,甚至還有一種深深的憐憫,這種憐憫是如此的深刻,幾乎能夠融入她的內心深處,讓秋遠黛都愣住了。
憐憫?
這卑賤的奴隸竟然在憐憫本後?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背後是何等的高高在上,何等的高貴。
多少魔主在本後面前都不敢有任何的造次,更不敢有絲毫的挑釁,為何這奴家竟然敢憐憫本後?
本後有什麼值得好憐憫的?
實在是豈有此理!
魔後越想越憤怒,眼瞼深處帶著一陣陣的怒火,這股怒火幾乎都已經無法壓抑了,馬上就要從內心深處真正的噴薄而出。
秋遠黛本來就是一個極為驕傲的人,像她這般驕傲的存在,最厭惡的便是有人看不起她,挑釁她,更別提此刻的憐憫了,簡直就是對她的最大侮辱。
嗡嗡嗡!
氣息氤氳,一陣陣的靈氣,不斷的在魔後四周盪漾徘徊著。
變得越來越沸騰,越來越蠢蠢欲動,幾乎都已經無法再壓制了。
而這沸騰的靈氣,最終更是鎖定在了文蟬衣身上,殺意凜然,似乎只要有任何的不對,就會將文蟬衣瞬間斬殺,絕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但此刻,面對著此等危機的境遇,文禪音還是一副鎮定思路的樣子,眼睛深處的憐憫不僅沒有半分的減少,反而變得越來越濃郁,越來越純粹,就這麼落入了秋遠黛的眼中,讓她癲狂到了極致。
“魔後,你究竟是在自欺欺人,還是說直到現在還未意識到?魔主……確實比不上魔頭,甚至可以毫不客氣的說,連比較的資格都沒有啊……”
文蟬衣嘆息著,轉過身望了方陽一眼,眼瞼深處,帶著濃濃的情意,是那麼的複雜,那麼的純粹。
情真意切,沒有半分的虛假之處!
事實上,她也是在魔後降臨之後,今日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對魔尊的複雜感情。
在此之前,她也同樣茫然徘徊,甚至一度覺得自己對魔頭是存在著恨意的那種複雜的感情,只不過是肉體的歡愉罷了,但現在她才意識到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真正的愛慕上了魔頭,只不過這份情愫實在是太過隱晦,之前她從來沒有察覺到罷了。
秋遠黛愣了,呆呆的望著文蟬衣,臉上盡是茫然之色,一度不敢想象自己的耳朵,甚至以為出現了幻覺,如夢似幻。
就這麼呆滯了許久,這才聲音顫抖著訓斥道。
“胡……胡說八道!山海魔主是何等的存在,怎麼可能比不上一個凡人?你如今已經是喪心病狂了!”
“喪心病狂嗎?大概真是如此吧!”
文蟬衣笑靨如花,笑容是如此的明媚,如此的燦爛,就這麼憐憫的望向魔後
“能不能夠比得上,不是看意氣之爭。魔後,您仔細思慮一下,山海魔主的相貌,能夠比得上血雨魔尊嗎?”
“……”
秋遠黛沉默,咬著牙,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雖然她一直想要反駁,但她又很清楚,自家夫君單從容貌來言,確實是平平無奇,根本無法和麵前這個魔頭比較。
要知道,魔頭實在是太英俊了,那冷漠的面容,深邃的瞳孔,猶如深淵一般,充斥著難以想象的誘惑力,尤其是對女人,那種誘惑力更是放大到了極致,根本不是尋常人能夠想象的,